色鬼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卫辰,“啧”了一声,轻蔑道:“怎么这么狼狈啊?继续装下去,当一个小傻子,不是很好吗?”
卫辰抹掉嘴角的鲜血,抬眼看向色鬼,眼中早已没有了初见时的单纯,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黑暗,像是宇宙中看不到底的黑洞一般,吞噬着一切。
他眯着眼睛,撇头看被卡住脖子的舒秋雨,随后将目光放在色鬼身上,忽然大笑一声。
众人忽然愣了一下。
舒秋雨艰难地看了他一眼。
卫辰狼狈地坐在地上,盯着色鬼:“那就来抓我啊,反正你也不敢杀我。”
色鬼眸色一沉。
“我和他是同生共死的关系,你杀了我,就等于杀了他。”
卫辰将手背到身后,弱弱的金光闪现在他指尖处,那如蛇一般的金丝线就慢慢游走到早已不省人事的欲鬼旁,放肆的吸食着他的法力。
他轻声轻语:“如果我没记错,你背后的主人,似乎交代过你,不能杀了舒秋雨……色鬼,你能杀他吗?你敢杀他吗?”
色鬼冷笑着,把舒秋雨往地上一摔,舒秋雨被迫倒在地上,胸口处忽然泛着剧烈的疼痛,他一个没忍住,一口鲜血“哇”的吐出来。
卫辰眸色沉沉,盯着舒秋雨没说话。
色鬼道:“我是不能杀了他,但他若是意外死亡,这又怪得了谁呢?”
舒秋雨似乎知道了什么,他强撑着坐了起来,看了看色鬼,轻声道:“谁也怪不得……但色鬼,我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而已……你的那个主人……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。”
色鬼上前,踢了踢舒秋雨,一个鞭子抽在了一旁的卫辰身上,卫辰冷笑着,但到底没撑住,也是一口鲜血从嘴角处流了出来。
鞭子瞬间收回,色鬼拿着鞭子抬起舒秋雨的下巴,悠悠道:“不要妄自菲薄呀,我原以为你也没有这么高的本事,但现在看来,终究是我低估了你。”
舒秋雨顺着她的力道抬起了下巴,他盯着色鬼,道:“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,你很自大,自大到……到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色鬼毫不在意:“放心好了,我若死了,肯定拉你们垫背——”
话音刚落,卫辰身上金光忽然亮了起来,无数的金丝线自他而起,如同利刃一般,朝色鬼攻击过来。
色鬼连忙挥舞鞭子抵挡。
舒秋雨看着那金光,眼底的幽蓝色再次凸显,卫辰趁机一把攥住他的手腕,就把人拉到了自己身边,金色的翅膀忽然张开,几乎是一瞬间,两人就冲了出去。
午夜。
舒秋雨拖着早已晕倒的卫辰来到了一片草地上,他借着月光,解开了卫辰的衣服,看了看他惨白的脸色和还渗着血的伤口,他心里紧了一下。
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正在从他的体内流失,舒秋雨知道,他俩都已经到了极限,流失的,是生命力。
“嗤拉”一声,舒秋雨撕开自己的衣服,回忆着书上学的知识,开始替卫辰止血,他边处理伤口边道:“我们只能自求多福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想活着,那我就给你包扎伤口,能不能好,就全在你自己,咳咳咳……”舒秋雨感觉眼前有些模糊,所有东西都在颤抖着,他也开始心悸起来。
“我也会强撑着……要是撑不住了,你也别怪我……”
舒秋雨包扎好伤口,系带子的指尖都在颤抖着,他力气像是全部流尽了一般,直接倒在卫辰的旁边,他努力睁着眼睛,小声地补充完了最后一句话。
“我的药没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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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秋雨梦见了很多东西。
他梦见了自己才是舒家的大少爷,从小天赋异禀,不论是计算机还是书法,又或者是他从未尝试过的游泳滑雪篮球等项目,他都非常精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