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殿中浓香徐徐散开,丝丝缕缕漫出珠帘。
“你待如何?”
“哀家要陛下吃了璞王送来的万寿丹,等哀家身子被这香丸亏透之际,陛下这朱砂之毒,便也到了无可救药的境地。。。。。。如此,哀家的夙愿,便算是了了”
“如若不然?”
“如若不然,哀家会不惜一切代价,让璞王生不如死”
朕有时真的不明白,叶宝元究竟想要什么。
从前只以为,她作为一朝太后,想要把持朝政,为叶氏荣光而活。
可如今却觉,她并非是如此。
“你为何要朕同你陪葬?”
“因为元若蝶的遗愿,是保全你们兄弟二人,哀家不想让她如愿而已”
“你毕生所愿,只为后宫争斗?难道你不想护住叶家?”
叶宝元闻言,当即在帘内大笑起来,身子在烟雾中颤抖战栗。
“叶家?子寰啊,哀家对于叶家的恨,可一点都不比你少,人无千日好,花无百日红,不论你是否有心要除去叶家,叶家的气数,早在先皇驾崩时,就尽了。。。。。。如今。。。。。。也该到衰亡之际了。。。。。。可哀家同你母妃的仇怨,却是非杀子不能偿还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朕登基第二年,子戎便出宫开了府,朕当时为了给他定封号,着实花了一番心思。
最后,才在古相的提点之下,定下了一个璞字。
璞中有玉,待凿而已。
宝玉若出,便可传国。
朕将封号颁下去的时候,他正跪在偏宫矮殿里,哭那死去的嬷嬷和小宫娥。
他哭的伤心,朕却早已麻木。
这才死了几个人?他就这般伤心。
日后若朕死了,这傻子又要哭成什么模样?
子戎离宫后,朕一直睡的不大安稳。
前朝事忙,每日在御书房批完折子,大都已经到了子夜时分。
玉点儿立在一旁,将游鱼处今日报上来的消息一一讲给朕听。
说到璞王府的时候,声音总是弱下去一些。
“王爷。。。。。。王爷今日。。。。。。”
朕扶了扶额。
“又是在楼子里歇的?”
玉点儿陪笑:“王爷这个月只在楼子里宿了二十来天。。。。。。比之上个月。。。。。。可少了十多天呢,陛下还是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