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银子这东西,挣不够下辈子用的,就算没挣!至于贵客么。。。。。。王爷是身份显贵,那人却是家底显贵,生意场上铜臭重,王爷就别打听了,省的污了王爷清听”
我垂了眸子,兀自点了点头。
“是这话。。。。。。各自有各自的事情。。。。。。你去吧。。。。。。原是本王强人所难。。。。。。”
四儿看着我这番落寞的样子,于心不忍的皱了眉头。
“王爷果真不想独饮?”
“不想”
。。。。。。
片刻后,四儿一脸媚笑着飞走了,转而进来的,却是一身白衣的故人。
园子里的小伙计,跟着来人抬进了一架箜篌,而后齐刷刷退了出去。
付桐站在桌前,模样是一点儿没变,还是那个清清冷冷不见笑意的样貌。
他三庭五眼生的淡泊,骨相也清俊,从前我是喜爱这张脸的。
总觉得他是雪峰上的莲花一朵,正经里头。。。。。。还带着点儿诱人采撷的意味。
付桐躬腰见礼,姿态端正,面无异色。
我笑了一声,知道这是四儿的鬼把戏,也难为他有心,能将这人找来。
只可惜,付桐是当年的付桐,四儿是当年的四儿。
本王却不是当年的本王了。
“付桐拜见王爷,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”
我将杯中酒饮尽,笑着问道。
“免礼吧,蜀中那样安逸,怎么舍得回来?”
付桐垂眸一笑,叫人看不出心思。
“无非是个乐师,哪里聘价高,就往哪里来了”
我伸手敲了敲桌面,摆出一副扯闲的架势。
“坐吧,四儿可不是个大方的主顾,你需小心他哄你,本王同他相交多年,少说也让他坑了万儿八千了”
付桐没有推脱,不再似从前那般客气恭敬,而是顺着我的话,乖乖坐了下来。
“四老板给的聘钱是行价,付桐没有吃亏”
说话间,他又伸手斟酒,举杯敬我。
我愣了愣,有些讶异的看着付桐。
从前欢场里最出淤泥而不染的人,面对王孙公子一句奉承都没有的人。
今儿怎么转了性子,做起这陪酒奉迎的事情?
我没接付桐的敬酒,任由他一双手悬在空中。
“既然四儿给的是行价,那你这聘价高的话,却是从何说起?”
付桐抬头,似笑非笑。
“有王爷在,付桐自能卖出一宗高价”
我皱了眉,深觉这厮是不是了怪病。
是以伸手探上了他的额头,触手一片冰凉,并未摸到异热。
“付桐啊。。。。。。你是不是。。。。。。撞上什么邪祟了?”
付桐闻言苦笑,又缓缓摇头。
我皱眉,接着问道。
“那是。。。。。。碰上什么难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