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说完,看了月景容一眼,月景容明白她的意思,赶紧往脸上抹了一把,然后重重地叹气,带着鼻音说“母亲,儿子也确实是太难了。母亲就心疼心疼儿子吧!”
老太太一听这话就哭了,她拉着月景容的手说“不是我不疼你,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,怎么可能不疼。罢了,事情都已经生了,我再埋怨也没有用。你说搬,那我就搬吧!只是这件事情你得放在心上,那月般般能来第一次就能来第二次……不对,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她都来过好几回了。可见她是完全没把安远侯府放在心上,这一点你得警惕起来。
那七皇子摆明了纵着她,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,直接都能在咱们府里杀人放火了。
虽然夏南烟我是不在意的,毕竟她就是个妾。当年就是仗着美貌,仗着你宠着她,生生被抬上了妻位。这些年因为这件事情,月家没少被人戳脊梁骨。
可不管她是什么,月般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人给杀死了,这也太吓人了。”
身边的嬷嬷也道“是啊!大过年的,她跑到月府来杀人,按说这件事情我们是可以报官的。老爷就算念着她也是月家的女儿,不忍报官,可是我们也不能一再的纵容她。
这一次是来杀了大夫人,下一次又会杀谁?”
这话让月景容也听得脊背凉,他想到了那次月般般把他按进水里。
月般般要杀谁,再明显不过了,她是要杀了他这个父亲。
还有老太太,一个都跑不了。
月家的所有人,在月般般眼里都跟她有死仇,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。
嬷嬷说“老爷要想办法,得防着二小姐啊!”
可是他怎么防呢?
月老夫人问道“叶家那边怎么说?大将军是不是已经回京了?”
月景容点点头,“刚传来的消息,大将军到了城外驿馆,休整半日后就会进京。”
老夫人就道“此番大将军回京述职,对咱们来说是个机会。月家与叶家一直以来关系都不错,有些事情咱们两家心照不宣,这么多年了,一直都没有变过。可是今年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,从贵妃娘娘对月般般的态度开始,叶家似乎在偏离我们最初的约定。
包括叶老夫人,听说也跟月般般走得很近。就连叶家的那位小夫人,都公然对外宣称月般般是自己最好的朋友。还有那八皇子,完全忘记了他原本是要娶千舞的。
景容,你得弄清楚,到底是叶家在京城的这些人被月般般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,还是说他们确实有了另外的打算。这些事情与我们月家的命运息息相关,可马虎不得。”
月景容深吸了一口气,老太太说的这些他何尝不清楚。
可他是清楚了,叶家的态度却是不清不楚。
如今的安远侯府处在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,要想走出这个境地,靠现在的月家和叶家,都是没有用的。贵妃不行,叶家不行,只能靠回京述职的大将军。
他想,在今晚宫宴之前,他应该先去见叶大将军一面。
城外,驿馆。
因为叶大将军回京,今日的驿馆不再接待任何人。
叶大将军回京述职,随行带了一百轻骑,外加一个小妾。
据说这一百名轻骑是叶大将军的亲卫,十分骁勇善战,个个以一敌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