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年纪做到这一步,放眼整个青州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,少之又少。
“好,好,好!”
金太玄怒极而笑,他深深地看了李讲一眼,似乎要将他的容貌刻进骨子里,“你叫李讲是吧?你让我成功记住你了。”
说罢,金太玄将回溯贝收入乾坤袋,转身走进马车。
“今日,我金家虽然苦于没有证据,将那杀人凶手定罪。”
“但这并不代表,我们金家会坐视任何一位子嗣,无缘无故死在人族之手!”
“我金太玄在此誓,杀死明城的凶手一天不除,他的尸体便一天不下葬!”
“总有一天,我会亲手打碎那凶手的膝盖,将他的骨肉塞进装孩童的棺材里,永生永世在我孩子的坟前忏悔!”
这一番话,金太玄的音量并不高,甚至很平淡。
但每一个人都能从他的话音中,听出浓烈的恨意与杀气。
杀子之仇,不共戴天。
身为世家家主,金太玄更是不可能忍下这么一口气。
青州文院门口聚集着成百上千道身影,绝大多数都是好事的围观群众,没有一个人说话,落针可闻,鸦雀无声。
空间仿佛凝固了,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不少人盯着那辆徐徐远去的马车,背脊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摸不着的鬼怪在吐气,寒意流转。
谁能想到,当着青州文院三位高层的面,这位金太玄居然还敢公然威胁一位学子?口气还是这般语不惊人不罢休?
文道真是衰退了?竟然会被武道欺压到这种程度?
有新生无助的站在原地,失落无比。
要知道,文道才是这个世界最先诞生的修炼体系!
可现在是怎么了?为什么会突然落得如此田地?
就在金家队伍即将驶出众人视线的时候。
这方天地间,忽然有一道少年的声音响起。
“难得能被金家家主,堂堂武院院长记住,如此大喜的日子,我李讲少不得要即兴赋诗一,以免将来忘了。”
金家的马车行驶的度微微放缓。
李讲面不改色,沉声说道,“此诗,《登飞来峰》。”
“飞来山上千寻塔,
闻说鸡鸣见日升。
不畏浮云遮望眼,
只缘身在最高层。”
飞来峰顶,屹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宝塔。
听说在那里,每天的鸡鸣时分,都可以看到旭日东升的壮观景象。
我从来不用担心畏惧,层层浮云遮挡我举目远望的视线。
因为如今的我,站在最高的峰顶,心胸宽广,雄伟景观一览无遗。
话音落下,李讲的衣衫无风自动,鼓荡翻飞,他平静地站在远处,就仿佛没有看到周围紊乱的元气。
一束璀璨的虹光从天而降,人们一个个被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坦言道,如今的李讲,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实力境界,都不配说自己站在“最高层”。
可看着他被虹光所笼罩时的平静面貌……
试问,整个青州文院,有哪个新生是像他一样,虹光洗体跟洗澡一样说来就来的?
李讲是绝顶的天骄啊……他是在用此诗明志,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站在最高层,像看待浮云一样看待金家!
“好一句‘不畏浮云遮望眼’……李讲,希望你将来在面对我金家麒麟子的时候,还能有勇气,说出这么一番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