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青天白日,但此刻青州的天空之上,却仿佛有一颗天煞孤星横扫而过。
金家人马走了。
不仅如此,金太玄并没有将那枚回溯贝中的内容公布。
如此一来,众人不难猜测,他的手中必然没有确凿指向李讲的证据。
之所以再三以势压人,说什么“给李讲一个承认的机会”……说到底无非就是想要通过诈唬,从他的口中套出真相罢了。
关于这一点,李讲早有猜测。
毕竟以金家的气度与能量,若真的掌握了什么,哪还轮得到自己辩解?早就派人冲进文院将自己带走了。
“果然,留在他人身上的灵神若是消散,那份记忆也不会保留。至于回溯贝,更是拥有极大的限制,没有传说中那样神奇。”
李讲通过线索,推断出许多可信度极高的信息。
金家一走,相当于最大的一棵乘凉树倒了。
连他们都奈何不了青州文院,剩下的家长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很快,他们就动员起来,将堵在青州文院门口的棺材搬走了,这场闹剧到这里算是彻底结束。
“李讲,过来。”
不远处,韩修业开口,招呼他过去,笑容很和蔼,像是某种长辈对晚辈的怜爱。
李讲乖乖走了过去。
“陶师好,韩二先生好,院长好。”李讲一一行礼。
“跟我们三个老家伙散散步吧,顺便了解一下你。”
韩修德笑吟吟道,“说起来你也算是我家的一位小恩人,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,没想到给人印象这么深。”
“院长过誉了。”李讲谦虚道。
“得罪了金家,今后有什么打算?”韩修德道,很不避讳这个话题,挑明了说。
“对于金家,我没什么好说的,不过是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”李讲道。
三人听闻这话,皆是眼前一亮。
“好一句‘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’。”
韩修业感慨道:“此句虽然比不上你的‘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’那般凛然出彩,却依然暗含深意,已然登府。”
陶彻都忍不住开口称赞了:“早就知道你小子才华横溢,没想到语不惊人死不休啊。”
韩修德眼中的赏识之色都快溢出来了。
他开口道:“这样的,李讲,我有意将你引入内院,你意下如何?”
此言一出,韩修业和陶彻两人脸上的喜色顿时荡然无存。
“兄长,此事不可!”
“院长,还请三思!”
两人几乎同时开口,而言下之意,皆是持反对的意见。
这就让李讲起兴致了。
他知道,青州文院,以四年为期限,时间一到学生自动毕业。
到时候校方会根据不同学生的表现,实力,以及个人意愿来放不同的契书。
这玩意就像是李讲前世的毕业证。
契书越好,学生的身价就越高。
其中,能否在有限的时间内考入内院,无疑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参考指标,会直接影响到一个人的未来。
无论是入朝当官,还是去军旅厮杀,内院学子的起跑线都能比寻常人快上一大截。
因为众所周知,只有内院的学子,才能被称之为一个学院的精英。
像之前那些找上门的监察堂成员,便无一例外,尽数出自内院。
“院长,我才刚刚入学,这就进入内院,会不会太快?”李讲道。
这也是陶彻和韩修业顾虑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