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他也从未加入到任何战局或政治竞争,因为他已经死去,死于一种寂寂无闻的身份。未曾留下姓名在史书中!
梦回时,战火席卷大地的幻影犹存——大秦的象征轰然崩塌!!!
到场的许多官吏子弟,他们心中颇高傲,魏豹越吹捧秦长青,反而越是引人瞩目,这些官吏子弟对他越不满。他们是来寻求佳侣的,有秦长青这样的人物在场,他们的经历难免相形见绌。
比较是无情的。
魏豹这是在为自己挖坑。
秦长青说道:
“魏公子过誉了。”
“我所做的事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。”
“回想魏国当年的魏武卒何其精锐,然而谁能想到,不过百余年,魏武卒消失不见,甚至连魏国也成为历史尘埃。”
“我一个小小的史官,出身低微,却得以脱颖而出,只是因为我是秦人。”
“世事多变,因机缘巧合往往也会涌现许多机会,我只是幸运地抓住了机会。在大秦体系下,这样的机遇随处可见,只不过是时机不同罢了。”
“我们应该看向未来。”
“一直盯着过去,只会令人深陷困顿。”
“这是自寻死路!”
“应该着眼于当前,展望未来。”
“过去的荣光属于过去,无法让人一世得益;眼前的所作所为将决定未来的命运。如今,我还是一个史官,我清楚自己的目标。”
“倒是魏公子您。”
“是在缅怀过去,还是清醒于当下?”
“我是秦人。”
“那么您呢?”
秦长青微微带着笑意看向魏豹。
其实他的回答并不是多么精彩,不过是借用了道家的说法,讲了一通无关紧要的大道理,然后强行将话题转到了魏豹身上。但这已经足够了。
对于这种刻意的中伤,在意的人仍旧在意,不在意的人则无所谓,若他真去费心辩解,反倒落入下风。
更何况……
他根本不想解释。
他认为自己确比在座众人更为优秀。
青神色十分严峻,眼中闪过几分杀气。仔细凝视几秒后,他现了不对劲的地方:秦长青的右手上仿佛握着什么东西,且呈半握拳状;他的手臂笔直伸出似乎受到了某种阻碍,在秦长青快移动的步伐之中,依稀能看到一截锋利的剑尖穿透了衣袖露出。
郭旦脸色大变,赶忙靠近,低声急问道:“秦兄弟,你要冷静啊!到底怎么回事?你不是去庆祝上己节了吗?怎么带着剑出来呢?私藏武器可是大事,就算你生气再冲昏头也不可以冒险啊。”
“到底是谁让你这么火大呢?告诉我吧,我会给你意见的。”此刻的郭旦显得有点惊慌,秦长青越是保持沉默,他的内心越觉得不安。秦长青这次明显是要去找麻烦了。他今天与长青碰面两次,若被其他人认定成同伴,恐怕会有理讲不清,况且他自己清楚,表面上与其他朝廷大臣和颜悦色相处,并不代表那些背后的小动向能让他无忧无虑。
走至一个小街道转角,秦长青站住不前行,手指向前,问郭旦,“你在那儿看见了什么?”
郭旦急忙随着他指示看过去,现没有什么值得留心之处,“没看到有什么特别,我在那儿什么也没有看到呀?”
秦长青回道:“我看出这是在光天化日下的暗面,正义的裂缝!”
说完这句话,
便自管往那边行走了。
郭旦一时不知所措。他面露困惑,并非不知秦时咸阳的肮脏事,但早已习惯了这些日常。可秦长青这是想做什么呢?他百思不解。
没等多久。就弄清了他的意图。在那个街头转巷的地方,他看到了一座高大的马车,这对他这个来此十余年的熟悉咸阳的人来说毫无陌生,一眼辨出这马车上姓黄的人家,显然这和刚刚秦长青所说的联系了起来。
黄公的儿子黄胜对秦长青的女人起了歹意——这种推断很符合现状。黄胜是个有名的恶棍,在这些年中他犯下了不少罪案,尽管有受害者报官,但是因黄家的强大背景使得这些事情都被压下去。而由于受害人的沉默妥协,助长了他的逍遥法外。
正当郭旦皱眉凝思时,他听见了胡同传来一阵撕裂人的哀嚎,顿时感到脊骨一冷,没有多加思考便朝那边奔去。他现,那里正在上演一场杀戮的好戏,只见秦长青一出手,鲜血飞溅,在他如此迅干净的剑术下,即便是身在几十步之外的郭旦亦感到震惊——这不是普通凡人能做到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