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旦未再多上前半步。他从远方看着眼前的情景,满心焦灼。他意识到事情已经变得相当严重!
对于外界,秦长青并不担心任何,他仅在意寻找一个人—薄姝。此时的长青手持寒剑,眼露决然望向余下之人,冰冷说道:“这里安静下来之后,我不想再耗一分一秒。现在由我提问,你们给出回应,可以拒绝回答,不过我的这柄利刃并不在乎对象。给你们回答的机会——只有一次。”“薄家的女人在哪里?”
嬴政高坐在宝座上,目光阴沉地望着殿外,冷冷说道:“黄景修,朕倒想看看你在朝中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,朕也想知道,朝中到底有多少你的党羽,是否真的可以只手遮天!”
随即,
嬴政大声下令:
“来人,去通知史禄,让他彻查此案!”
“朕不愿看到任何一丝疑点!”
……
在嬴政下令彻查之时,黄府内已是宾客盈门。除了躺在床上养病的黄景修之外,黄家族中的黄琼、黄泰、黄德等人,以及徐氏一族的人全都到场,所有人面色凝重,显然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的危险。
黄琼面色严峻地说:“这件事我就不再赘述,相信你们都很清楚。这次与以往不同,黄胜之死并不要紧,关键是他竟然将事端闹到了廷尉府,而廷尉府属于李斯的地盘,并非我们可以干涉的地方。”
“这次的事情很严重。”
“廷尉府肯定会严查。”
“根据我的了解,那个证人知道黄胜曾**许多人,为了获得减刑,他肯定会让这件事暴露出来。廷尉府为了息事宁人,也一定会展开调查。黄胜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”
“现在叫大家来,只有一个目的。”
“消除证据。”
“黄胜已死,黄公重伤,但当初胁迫**的时候,大家都参与其中。如果廷尉府严格追查,必定会查出你们。这次找你们来,就是要解决这件事。”
“我们是两族的支柱。”
“任何人都可以出事,但我们绝对不行。”
“如果我们出事,黄、徐两族就真的彻底完了。现在已经事态酵,廷尉府那边已经开始了调查。为了自保,也为了保存家族的荣誉,我们必须先把自身的关系摘清楚。”
“大家参与的那些事情无法掩盖,目前最好的办法是由一个人主动承担所有罪责,解决所有的问题,然后再逐步解决其余事情。”
“大家意下如何?”
###长青
徐长说道:“事情会有这么严重?”
“新任狱正才任职不足半年,是因为修建灵渠有功而由监御史擢升至狱正,以往并未在朝中任职,不认识什么朝中官员,这样一个新手能查到什么?”
“你在杞人忧天。”
“我觉得仍然应该像往常一样应对。只要廷尉府无法拿到确实的证据证明黄胜**,他就算不上真正的罪犯。到时候反过来**秦长青诽谤造谣,以秦长青那样的凶残,本身就该死。他一旦死,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。”
徐长并不认为这件事会带来多大问题。
黄琼冷冷地说:
“你以为我不明白这些?”
“这事是由廷尉府负责调查,而非御史府!我们无权插手。如果有人举报黄胜,确认其罪行,那他就触犯了强女干,按律应立即处死。哪怕任何一起罪行被现,廷尉府都会顺着线索查出其他案子。”
“那时,一切都晚了。”
“我不希望大家出事,因此想先做好预防措施。”
“我们必须以防万一。其他的事情也要准备起来,例如用重金收买那些受害者让他们保持沉默,并拿走过诉书,让廷尉府毫无依据可查。但我们还是必须选出一个替罪羊,在必要时让他为我们扛下所有。”
大家对视一眼,都点点头。
徐延迟迟疑疑地说:“那个柱下史孙狄以前经手了许多黄胜的事情。如果有事情生,可以推到他的身上,但要让他愿意承受这一切,恐怕要花费一番努力,更何况,他也只是一个小柱下史,能否承担这样大的责任还有待商榷。”
黄琼冷笑着说:
“他能不能承担有关系吗?”
“只要我们咬定一切都是由孙狄讨好我们所导致,他自作主张借我们名义帮助黄胜,从而使黄胜更加肆无忌惮。即使他承受不起,最后还是会被我们拉下水。”
“我们两大家族在朝中有一定人脉,届时请人帮助几句,最多只是不查或治理不善之罪,削降几级爵位,减少几年俸禄而已,此事也就过去了。”
“等到风声平息,我们仍是朝中的重臣。”
“关键他肯不愿意替我们顶替呢?”
徐延低声说:“这一点不必担心。他的家人在我的手里,为了让家族避免灾祸,他已经别无选择。”
众人皆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