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香寒对母亲江心月的记忆很模糊,她在自己五岁时候就去世了,那时候的她还很小记不清楚,只能用仅存的画像来记住江心月的容貌。
她一直知道自己父亲苏城远对母亲是没有感情的,她也在以前服侍过母亲的侍女口中得出了当年的真相。她从来没有怪罪过自己的父亲,她清楚父亲对她很好,很好,即便没有母亲她也能如同公主般的待遇,成为轻波门中最尊贵的门主之女。
可就是满心以为会处处为自己着想的父亲,现在却全然不顾自己的想法将自己即将得到的幸福生生撕毁了。
她都还没试,他就断定了自己的失败,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就这般差劲,比不上一个区区的楼卿卿吗?
苏香寒不甘心,极其的不甘心。
“香寒。”苏门主刚起身,还未说出下一句话,就“噗”的一声吐出了大口血。
“父亲!”
苏香寒惊诧之余,快步跑上前扶住他,“父亲,你不要紧吧?”
苏香寒说着从怀里中药瓶中拿出一枚药丸,塞进了他的口中,药丸进入腹中,苏门主的气息也渐渐开始平稳。
苏香寒扶着他靠着床又拿着被子将他盖住,“父亲,你这当真是旧伤?为何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过旧伤?还有为何这旧伤早不作,晚不作偏偏在见过楼卿卿后就作了。父亲,你同楼卿卿到底谈及什么事?是不是她刺激了你才导致这伤?”
苏香寒本就对曲婠婠心怀怨恨,所是自己父亲也是因她而受伤,她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“没有,就是询问了些青城门以前的事。”苏门主道。
他知苏香寒性格,若是得知自己伤与曲婠婠有关势必会引来不小的麻烦。且不说她能不能动到曲婠婠一根手指,他也不愿将曲婠婠拉扯进这趟浑水里。
曲婠婠是他的女儿,小时的缺失他本就内疚不已,现在想弥补又难得谅解,苏门主心中也悲痛不已。尤其是对明日的武林大会,面对着整个江湖中的各大门派他不知该她能不能应对。
庆幸的是她确定了明日出场之事,这就意味着两大门派与她没有关系。相对的,证实了和她没有牵连对于背后的人就得好好探查,将这个罪魁祸揪出来。
“真的只是这样吗?”苏香寒有些不信。
她觉得自己父亲的伤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旧伤,倒像是新伤,自己父亲的实力毋庸置疑,能将他伤的人除非是像江华天那样的高手。要不然其他的人连他身都可能近不了,如果不是被伤,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没有选择还手是心甘情愿承受了伤害。
她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父亲看到楼卿卿时的惊讶,随后的相留和受伤一定存在必然的联系,要说父亲同楼卿卿母亲漪香夫人有何牵扯她是必然不会相信的,只因当初他见及漪香夫人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。
那为什么父亲会在见到楼卿卿会表现得如此意外和讶异,苏香寒很不得其解。
“嗯。”苏门主闭上双眼,“关于你和司宴的事等武林大会之后再谈,我现在想休息下,你先出生吧!”
“父亲你好好休息。”苏香寒走出房间,轻轻合上门。
一路上,曲婠婠的情绪不高就算是强装着笑也能看出破绽来。
“卿卿,是不是苏门主对你说了什么话?”送她回到房间,压抑了一路的司宴就在将要分开时问出了心中的疑虑。
有啊!说了很多。
只是这些话都不能同你说!
曲婠婠莞尔,“没有,我就是担心苏姑娘会心生怨念,只是在担心得罪了苏姑娘往后不知如何面对。”
“别怕,有我在以后没人会伤害你。”司宴望着她,十分郑重的道。
“嗯。”曲婠婠笑着抱住了他的腰身,将脑袋紧贴着他温暖跳动的胸膛。
真好,终于得到了他的心。
曲婠婠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