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很不错,子星就是孟含星。”曲婠婠的回答无疑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。
得到答案,苏门主倏忽陷入了沉默。
“怎么?害怕了?刚才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想要知道吗?不过也是,你们轻波门可是江湖中除天机门外最得看重的正派,若是让别人知道你同花楹宫有牵扯想来这一世英明毁于一旦不说,甚至还会被整个天下所唾弃,这如此不叫人害怕呢?”曲婠婠讽刺的话如无数寒冰利箭,毫不留情的刺进苏门主的心口。
“不。”苏门主擦拭掉嘴角的血迹,对上曲婠婠的眼睛,“我并不害怕你所说的一切,名声与性命我早就看淡了,能在有生之年知晓她的身份和你的存在,我就算是死也无憾了。我只是在想,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她,让我知道她埋葬的哪里?”
“我记得她说过,若是有一天她死了,一定要葬在有花,有水,有树的地方,这样子就算是孤单一人也不会感到寂寞。”
苏门主说着,眼角又开始湿润。
“放心,不用你提醒,她葬的地方堪比世外桃源,没有你的存在她轮回的路一定不会难走。”曲婠婠道。
苏门主咳嗽了几下,“我想也是。”
“苏门主,今日之事你我知晓就好,若是我身份暴露那么我第一个就是找你轻波门的麻烦,你也听闻过我手段。若不想不幸便最好保持沉默。”曲婠婠说完转身就走。
“等等!”苏门主不顾伤痛快步上前拦住她,“婠婠,你借此身份进入天机门可是为了夺取秘籍?还有两个门派被灭之事可与你有关?”
曲婠婠驻步,明眸半眯,“苏门主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?至于灭门之事明日我自会给予说法。”
“婠婠,我不希望你滥杀无辜铸成大错,从前我不曾知晓你的存在也就罢了,现在我既然知道就有必要将你带回正路,免得以后业障太多。”苏门主痛心的道。
曲婠婠推开他,“本宫的事情由不得你来管,业障这种东西本宫从来不信,你管好自己就好若是当了道,本宫可不认什么父女之情。”
“婠婠。”
曲婠婠不理睬,开门踏出了房间。
楼道边。
司宴同苏香寒并排而站,大堂里人声沸鼎,十分喧闹。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,言辞间都离不开与明日武林大会的事情。
“司大哥,我方才并非故意的。”苏香寒犹豫了很久,才开口解释。
她不想让司宴误会自己,把自己当成一个耍泼之人,她更不想失去他。她一向骄傲,自诩天底下很多东西都能触手可得,可偏偏司宴就让她倍感挫折。还有楼卿卿,一个比她还要出众的人。
对面楼卿卿,她从刚开始的自信慢慢变得自卑,原以为有婚约就可有恃无恐却在实实在在栽了个大跟头,要是司宴这样优秀的人自己都得不到,她怕今后别人再难入她眼眸。
她知道自己必须要紧紧抓住他,不管用任何方法。
司宴目不斜视,视线一直停留在门口来来往往的人身上,半分目光都吝啬给予她,“苏姑娘,我说过这件事情在下不想提及。”
“司大哥,我知道你对楼卿卿的处境很怜惜,也明白我不该因一时气愤而对她出手,可是你不能因这样让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吧?我们毕竟有婚约在身,我已经为了你容忍了很多,你不能如此待我,实在太不公平了。”苏香寒不甘心的紧握着手。
脚步声响起,司宴侧目就看见楼道不远处曲婠婠款款而来,原本微皱的眉头在看清她容貌的一瞬间霎时舒展,“婚约之事,就方才我已同苏门主说清道明,苏姑娘今后大可不必说这种话。”
“司大哥,你什么意思?什么叫说清道明?”苏香寒心惊胆跳。
只是司宴哪里还会再理会她,迈步早就朝着曲婠婠走去。
苏香寒站在原地气恼不已,对曲婠婠的恨意又加深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