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珊心里‘咯噔’一下,没到没有多想,抬脚就冲外走。
灵佑伸出手,将她拦在了门口,幻珊疑惑的看透,不解的看了过来。平日里,轻鸢跟她好成了一个人,如今哭成这般,她又为何无动于衷呢?
“幻珊姐,子幕受了‘严重’的内伤,需要禀了王爷跟王妃,尽快的给他救治。”
“很严重?”
“非常严重!”灵佑点头。
幻珊瞬间懂了,她安抚的看了轻鸢一眼,转身进了主卧。没多久,就见楚钰跟曲悠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。
“……”
曲悠刚想说话,就被楚钰拉倒了位坐下,居高临下的看向灵佑。
“说吧,怎么回事?”楚钰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杯,先是吹了吹,见曲悠饮下,方才开口问道。
灵佑福了福身,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,“回禀王爷,王妃,一炷香前,奴婢与子幕起了一些争执,不小心出手过重,将他打成内伤,现在急需要救治。”
楚钰端着茶杯的手一顿,抬眼朝曲悠望去。这些日子,她又给这丫头开了什么小灶不成,如若不然,怎么会将子幕打伤。
曲悠看懂了楚钰的意思,连忙摇了摇头。灵佑虽然喜欢练武,可却并不痴迷,平日里多多操练,也不外乎想要增加几分筹码,以防他日遇险时,救她于危难之中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王爷是问,子幕侍卫的伤势?”灵佑故意曲解着楚钰的意思。
楚钰微愠,“你只需要据实已告。”
灵佑撇了撇嘴,“当时,奴婢只用了一成的功力,可子幕却突然口吐鲜血不支倒地,后来……”
随着剧情的跌宕起伏,曲悠的心被紧紧抓牢,她就好像在观看一部电视剧般,眼里充斥着浓厚的兴趣。
楚钰转过头,看向曲悠亮晶晶的双眼,心里对灵佑萌生了几分好感。这个丫头不错,至少,能把主子给逗笑。
“卫何怎么说?”曲悠心急的问。
“卫大人说要给子幕施针,可轻鸢却说秋日寒凉,希望求得王爷的恩典,将子幕侍卫移到侧间,以便诊治。”
曲悠忍着笑,仰头朝门外扫去。这小子到底有几分心机,不过,想要这样不声不响的拿下轻鸢,也得问她同意不同意呢。
“去,传我的话,着人将子幕抬进西侧间,让卫何医治。”
“子幕的武艺,乃是暗卫中的佼佼者,可如今,他却承受不住一个掌风。”楚钰抬起眼,看向院中人,“待他伤势好转,给本王滚去千丈崖驻守,不到年关,不许回城。”
“是,奴婢遵命。”灵佑一愣,嘴边的微笑迅扩大。该……这回看你还怎么接近轻鸢。
曲悠拿起桌上的蜜饯,一边吃,一边心不在焉的等候着。一刻钟不到,‘昏迷’中的子幕,就被下人抬进了西侧间,后面跟着哭泣不止的轻鸢。
“走吧,我们也去看看。”楚钰起身,径直走了过去。
曲悠挑挑眉,乖顺的跟了过去。
幸好,她还懂得微笑!楚钰嘴边映起一抹笑,回手牵住了曲悠。
众人一阵手忙脚乱,将子幕平放在了床榻上,见他没有磕碰,悄声退了下去。
卫何转身朝楚钰夫妻行礼,方才面容严肃的禀告着,“王爷,王妃,子幕的伤势非常严重,若不及时施针,这一身的傲人功力,恐会逐渐散去。”
轻鸢一惊,含泪的双眼抬起,“卫大人,你是说……”
“是!”卫何垂下头,生恐自己会喷笑出声。
轻鸢脚下连连后退,不敢置信的摇着头。是她,都是她害了他,若是他没有替她抵挡那一掌,又怎么会这样。
“轻鸢……”曲悠轻唤。
“主子。”轻鸢跪下,娇艳的小脸上满是泪痕。
曲悠清咳一声,抬眼向子幕看去,“他虽然救了你一命,可却不能当做求亲的条件,报恩有很多种,你也没有必要以身相许。”说完,眼底闪过了一抹精光。
听到主子的话,子幕心中很是焦急,奈何此时闭着眼,一动不动的装昏迷,哪怕有满身的本领,却硬是无计可施。
不,她绝不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人。轻鸢凄哀的抬眼,慌乱的摇头。是她害了子幕,若他真的失去武功,她定要一辈子守在他的身边。
“嗯……水……”床榻上,子幕轻声呻吟。
“谁在说话?”曲悠挑眉,眼中有着玩味。装啊,你到是继续装啊。怎么样,听到轻鸢无法下嫁,终于忍不住了吧。
“水……”子幕再次轻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