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挽烟抬眸看了他一眼:“阎弓衣的事不急?”
“不急。”先把年过了再说。
闻言,苏挽烟没有异议,趁着还早,脱下外袍,解了髻便躺到床上睡觉去了。
另一边,阎弓衣所住的地方。
“放我出去!你们放我出去!”
关押阎弓衣的房间门已经被锁死,房间的窗户也用钉子钉住,住宅楼四同还有守卫把守着。
“余南卿!我曾祖父救过你的命!你这是恩将仇报!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被关了一天一夜,见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被气得半死,她抱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看着桌上早上送来的早膳,突地咬牙一脚将桌子踢翻!
只听见一阵破碎的声音,送来的早膳全都散落一地,出好大的声响。
然而即便她闹出这么大动静,还是没有人进来看她一眼。
周围的村民见住宅被这么多人把守着,也很识趣的没有多嘴去问。
夜晚团圆夜,苏挽烟拎了村民送来的熏肉跟冻菜就准备去了村长家。
“王爷。”临出门前,田中揖手,细细的唤了一声。
苏挽烟见状笑道:“那我先去,你一会儿跟上。”
余南卿却一把将她的手牵住:“烟儿无需回避,不是什么要紧的事。”
她不是回避,她是单纯不想管那么多。
苏挽烟也没解释,便听田中说道:“阎小姐把送去的饭菜都摔了,到现在滴粮未尽。”
这是要闹绝食?
本来不想管的苏挽烟冷然一笑:“明日起不用给她送了,就让她饿着。”
村民的食物本来就吃一口少一口,她倒好,给她送过去还摔了。
余南卿勾出一抹笑意,看向田中,田中会意:“是。”
年三十一过,便是大年初一。
昨日听过炮竹声的苏挽烟,今日再听已经没了那抹稀奇,甚至还一把扯过被子,蒙着耳朵继续睡。
村寨里的村民年节要供佛,所以起得会特别早,这会儿天都还没亮,外面便已经一片嘈杂。
余南卿将睡得迷迷糊糊的苏挽烟搂在怀里,苏挽烟习惯性的往他胸膛钻了钻。
然而正当苏挽烟快继续沉睡过去时,一楼响起了一抹急促的声音:“苏神医!苏神医在吗?我娘子……我娘子要生了!苏神医在吗?”
声音清晰的传到二楼,苏挽烟蹭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余南卿只觉怀里一空,眉头转眼拧起。
“苏神医!苏神医开开门!”
声音还在继续叫唤着,杨冲着急,把一楼的大门敲得乓乓响。
黄叶从里面开门:“杨冲大哥,什么事这么着急?”
“黄叶姑娘,我家娘子要生了,苏神医在不在,能不能快过来看看!”杨冲显得很着急,不知是冷的还是担心的,连唇色都白了。
“你先别着急,我现在就去把夫人叫醒。”
“谢谢!谢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