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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秦桑被他的不要脸给气笑了。
谢珣瞥他两眼,漫不经心说道:“你还别不服气。别说你还没有从国子学出来,就算是从国子学出来的那些学子,有几个能立刻参与这样的大案?又有几个能跟在从三品的高官身边做事?”
虽然他说的是事实,温秦桑还是反击道:“你也是这样对付陈二小姐的?”
“原本是想这样对付她,”谢珣坦然道,“可惜她软硬不吃、油盐不进,还没你这么的顾忌。”
温秦桑抬眼看着他:“所以你就说服皇上给你和她赐婚,强行将她跟你绑在一起?”
看着他眼底隐隐闪动的希冀,不由戏谑:“以她的性格,你认为我能强迫得了她?”
虽然他的确强迫了,但付出的代价可不小。
温秦桑眼底的希冀湮灭。
谢珣不动声色扬一扬眉,将名单插到腰带上后,淡声道:“靠人终究不如靠己,好好干吧,这个案子没那么容结束。”
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温秦桑不由自主开始琢磨起他话里的意思,但仅片刻,便哑然失笑道:又被骗得白干活了。
而离开和平坊的谢珣则哼笑道:“跟我斗,还是嫩了点呀。慢慢干吧,活还多着呢。国子学的高材生干活就是有效率呀,三个月的事,这才刚两个月就要干完了,不错。”
回到大理寺,让人将文宝林的父亲文冲山叫过来后,谢珣将名单扔给他,让他带人去一一缉拿归案。
他去后,谢珣稍稍眯了一两个时辰,便又去往牢继续提审宋福。
半个时辰后。
谢珣满意从牢出来,下意识就唤了声阿瓒。半晌得不到回应,才想起来他离开京城查宋世忠监管的牧场去了。
摇一摇头,叫来两个衙役,让他们去将太仆寺的主簿唐吉胜请来大理寺。
唐吉胜忐忑不安前来后,谢珣慢条斯理问了他一些有关宋世忠的问题。唐吉胜哆嗦着答完,谢珣也不辨真假,便让他回去了。
到了第二日,又让衙役将他传唤过来。
依旧是昨日那些问题,在他惶恐不安回答完,也依旧不辨真假让他走了。
第三日、第四日、第五日……到第七日,唐吉胜终于绷不住跪求饶,也终于绷不住供出宋世忠受贿、强买强卖等一系列事。
谢珣让他再回去想一想还有没有别的要交代后,便坐着马车去了宋府。
宋世忠看到他,强制镇定按照规矩向他揖手见礼。
谢珣慢慢悠悠坐下后,示意道:“宋大人不用见外,坐吧。”
宋世忠收起手,上前为他沏了一壶茶后,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来,“不是什么好茶,谢大人莫要嫌弃。”
谢珣看一眼茶,又看向他,“这才多久不见,宋大人的头怎么全白了?”
宋世忠笑道:“头是白了,精神倒比以前好了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谢珣叩手轻敲两下茶案,不疾不徐说道,“皇姑父时常跟我说,宋大人是铁骨忠臣,拐卖、虐杀少男、少女定是被奸人鼓动,千交代万叮嘱的要我不论用什么手段,一定要将宋大人背后的奸人给找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