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大男人有样学样,吃得好不欢快。
“这几口素菜,解腻真是一绝。”妘鹰赞叹着看向妹妹。
“有些饮品解腻也是极好的,等我搜罗搜罗,找到食材了做给各位品尝。”妘雀想起了酸梅汤。
逐月君闻言挑了挑眉,这意思,以后还得来蹭饭咯?
傅说闷头不语,吃得正欢,妘雀见他一直在吃鱼,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的那条炭黑烤鱼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“怎么了?”妘鹰看着忽然笑得颤抖的妘雀,担心着问道。
“什么事这么好笑,说出来让本君乐乐。”逐月君也来了兴趣。
傅说见妘雀不断飘向自己的眼神,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。
“我第一次见到傅郎君,是在栖流舍,他当时在吃烤鱼,那条鱼哈哈哈,烤得跟炭一样黑,我还以为他要吞炭自鲨呢!”妘雀笑得喘不过气来。
哑婆婆忙上前给妘雀顺气,这主子太爱笑了也不好,总担心她早晚会笑死。
傅说脸上泛起两抹红晕,磕磕巴巴解释道:“不……不太熟练。”
“是不熟练,连内脏都没取,当时他还掰了一半给我,腥得我又心疼又好笑。”妘雀补充道。
逐月君笑得直打颤,涮了好几块鱼肉塞到了傅说碗里。
妘鹰闷笑着拍了拍傅说的肩膀,也跟着涮了些鱼肉放在他碗里:“阿说受苦了。”
谷婆婆嗔怪地看了妘雀一眼,退了出去。
谷婆婆:主子先前遭罪了,她要去给傅郎君再片条鱼来。
“傅郎君对不起,方才冒犯了。”妘雀好不容易收了笑声,立马向傅说认错。
“无妨。”傅说看着碗中多到冒出来的鱼肉,不由得叹了口气,看来只要有妘雀在,以后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会烤鱼了。
“当初还是逐月君建议我们去的栖流舍,现在回想起来,大概就是为了遇见傅郎君。”妘雀的眼神从傅说飘向逐月君。
“你与王后,本君各帮一次,仅此而已。”逐月君混不在乎地回道,末了又顿了顿,看向傅说,“你小子也不亏,至少现在不用自己烤鱼吃了。”
傅说:……烤鱼这件事过不去了是不是?
“舍妹脱险,还得多谢二位相助。”妘鹰忙谢道。
“为了报答诸位的恩情,我一定准备更多美食,让各位尽欢。”妘雀期待着看向逐月君。
“别以为本君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。”逐月君轻哼一声,口嫌体正直地又涮了几块肉。
谷婆婆端着新片好的鱼片进来,又添了几回汤,妘雀见众人吃得差不多了,示意谷婆婆将面条下了进去。
“这面条在殷都可不多见。”逐月君点评着。
“在北地倒是更常见些,平民百姓家里都会准备。”妘鹰附和道。
“好在谷婆婆会做,这面条还是多揉多擀过的,味道应是不错。”妘雀后知后觉地舒了口气,难怪她说要做面条时,谷婆婆有些迟疑。
哑婆婆取来四只干净的碗,和谷婆婆一起捞了面条添好汤,递给四人。
逐月君吃着,不停地点着头:“这口面够劲道,再妙不过。”
众人吃完面,皆是舒服地叹了口气,整个山庄散着一股水饱饭足的惬意。
外头的雨也停了,逐月君抚着明显圆润了些的肚子,摆手道:“本君去山间散散步,顺道回去了。”
“明天我准备做炸鸡呢,那味道香得哟,保管吃过就停不下来。还有这下雨天凉得很,一会要去泡下温泉才行……”妘雀笑眯眯地说完,像是才想起要与逐月君道别,“哎哟,瞧我说这些做什么,逐月君慢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