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逐月君下巴微扬,瞥了妘雀一眼,趾高气扬地走了。
什么炸鸡,什么温泉,本君才不稀罕呢!
妘鹰看着像是负气而走的逐月君,笑着摇了摇头,他有预感,逐月君肯定还会回来。
“既然你们准备扮富商,我让林一再去买些下人回来。阿雀反正也病着,见人时带着帷幔也不突兀,近身伺候的还是两位哑婆婆,这样应无大碍。”妘鹰提议道。
“好。”傅说对这些倒是不甚在意。
“辛苦你了,一直得在山庄守护阿雀,交给别人,我还真不放心。”今日聊起栖流舍的事,妘鹰就颇有感慨,妹妹能遇上傅说何其幸运。
“客气了,你们帮我的更多。”傅说与妘鹰相视而笑。
“新的下人到后,我与傅郎君就得兄妹相称了?”妘雀问道。
妘鹰闻言胸口一滞,妹妹叫我兄长还没几天,就得拱手送人了,心绞痛。
傅说点着头:“你我兄妹相称,让下人称呼大公子和大娘子便是。”
“好,届时我便唤傅郎君……”妘雀还没说完,就被兄长打断。
“阿雀,你唤他阿兄,唤我兄长,这样也好区分。”妘鹰醋劲大。
妘鹰:妹妹只能唤我一个人作兄长!
妘雀见兄长一脸认真,有些不明就里地应着:“没,没问题?”
妘鹰闻言,面色稍稍缓和。
几人又闲聊了几句,妘鹰便动身回府了,毕竟刚办了“丧事”,为免人起疑,他还是呆在妘府装悲痛比较妥当。
……
长乐宫中,王后正心烦着,因为司祭早朝时,再次提议让北境四少主共入太学宫。
“绝对不能让沚部和望部的少主来殷都,自从沚部开了商道,他们就赚了不少财帛,若是再让他们来殷都展势力,恐怕北境都得他们说了算了。”
“左右这件事只有司祭和安峥在支持,逐月君还在春官府,司祭动不得,我们只能继续对安家下手。”齐老悄然出现。
“安家有了防备,毒杀老太婆肯定不行了,妘家忙着办丧事,也没有对付安家,还能如何下手?”王后蹙了蹙眉。
“安大公子犯下的事,妘家无暇出面,王后您却可以代妘家好好追究。”
“现在证据全无,本宫如何追究,拿几个人证给安峥的长子定罪?”王后嗤笑一声。
“安大爷自然是不怕,安大夫人呢?她不过一个内宅妇人,心虚怕事,您派人威胁她两句,她就会乖乖听您摆布。”齐老眼睛微眯。
“若是内宅出了事,坏了名声,自然有人弹劾安峥,到时候必定罢官免职。”王后舒了口气。
“不错,此事还是王后您为妘雀讨公道,妘家必定感念您的恩情,一举两得。”
“那是,妘鹰不过是靠本宫施舍,才能占据太学宫名额,现下本宫又帮妘家出气,他们可不得对本宫感恩戴德。”王后欣然自得,想到妘家被她牵着鼻子走,她就感到无比痛快。
……
安府,大夫人房中,婢女萍儿低声对安大夫人耳语了几句。
“什么,你说王后要追究楼儿犯下的事?”安大夫人惊呼,安楼正是安大公子的名讳。
“正是,婢女的姑姑在长乐宫中当差,她今日特意出宫相告,让婢女提醒大夫人小心应对。”萍儿看起来很是为大夫人着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