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菀回屋,喝了一盏茶,一麻袋装着的人就送来了。
麻袋解开,沈菀就看到一个满目惊恐的宫女,双手双脚捆的严实,嘴里塞着布条,只能出呜呜声,即便这样,沈菀也认出是太后身边的宫女。
谢景衍不会随便抓太后身边的人,这宫女应该就是当日奉命出宫给湖阳长公主送东西的宫女。
陈风扯下宫女嘴里塞的布条,宫女一能说话,就大声嚷道,我是太后的人!太后知道你们抓我,绝不会轻饶你们的!”
威胁他们,这宫女挺天真,沈菀都不忍心泼她冷水,“你觉得太后会知道吗?”
一句话就让宫女脸色惨白了。
宫女真怕了,“你们抓我做什么?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都还没问呢,就什么都不知道。
沈菀问道,“让你偷制衣坊令牌的是太后还是大皇子?”
宫女先是怔住,随即惨白的脸色更白了。
宫女道,“奴,奴婢不知……”
沈菀笑了,“制衣坊有人看到你偷拿令牌,需要叫来和你当面对峙吗?”
宫女脸色越来越白,但就是不承认她偷拿过令牌这回事。
谢景衍没耐心,直接道,“拖下去,打到她招供为止。”
陈风手一伸,像拎小鸡一样把宫女拎了起来。
宫女被拖出去,出门的时候,脚后跟绊到门槛,鞋掉了一只。
宫女才拖出去,急切声带着恐惧就传了来,“奴婢招,奴婢招……”
陈风怎么把宫女拖下去的,又怎么把宫女拖回来。
宫女被扔在地上,宫女忍着膝盖和胳膊肘的疼痛道,“是,是大皇子的人让奴婢拿的制衣坊令牌,太后不知道这事……”
果然是大皇子!
虽然心底已经有数了,但宫女的招供是确凿证据,不存在任何冤枉大皇子的可能。
谢景衍眼神冰冷。
陈风问道,“爷,这宫女怎么办?”
“先关进柴房。”
宫女被堵住嘴,拖了下去。
银霜愤愤难平,问沈菀道,“有宫女的招供,是不是就能定大皇子的罪了?”
有这么容易就好了,沈菀看着谢景衍道,“是大皇子的人让宫女偷的令牌,这事就算捅的父皇跟前,十有八九也是下人顶罪,大皇子也就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。”
这样的事,她见得多了。
大皇子要害死谢景衍,害死她,害死他们的孩子,查了一通,最后只能治大皇子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,沈菀不甘心。
他们好心救大皇子,结果大皇子却这么对他们,沈菀实在咽不下这口气。
外院那么多人都被大皇子给害死了!
不给他们报仇,让他们瞑目,沈菀都怕他们半夜来找她。
见沈菀生气,谢景衍道,“我不会给他让人顶罪的机会的。”
“明日,我去给他送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