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吃过早饭,谢景衍去书房看了好一会儿书,才不疾不徐的出门,去给大皇子送礼。
去的赶巧,刚到秦王府,正好碰到大皇子出来。
见谢景衍来,大皇子先是一怔,随即笑道,“六皇弟应该不是路过我秦王府吧?”
谢景衍也在笑,“我这是来的不巧,还是来的太巧了,大皇兄这是有事要出府?”
谢景衍来秦王府就够叫大皇子吃惊了,他还张口叫他“大皇兄”,直接把大皇子叫懵了。
他们还从来没有兄友弟恭过。
大皇子笑道,“是有些事要出府,不过六皇弟来,再大的事也得排后面,快请进府说话。”
谢景衍翻身从马背上下去,大皇子问道,“六皇弟可是我秦王府的稀客,我都不记得你上回来是什么时候了,今儿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?”
谢景衍道,“来给你送东西的。”
大皇子,“……???”
给他送东西?
怎么好端端的给他送东西?
大皇子就问道,“来给我送什么好东西?”
彼时一阵车轮滚动声传来,谢景衍回头望去,大皇子跟着看过去就见一小厮拉着一马车过来,马车上放着三口大箱子。
那大箱子看着还有几分眼熟。
大皇子一头雾水,“这是……?”
谢景衍淡声道,“父皇让我送来的。”
大皇子越茫然了,“父皇怎么让六皇弟给我送东西来?”
这样的小事,随便差个宫人就能办了。
而且父皇几时能使唤六皇弟了?
不知为何,大皇子心底闪过一丝不安。
谢景衍道,“一个月前,宫里送了不少绸缎去我凌王府,内子以为是父皇赏赐她的,昨儿进宫向父皇道谢,才知没有这回事,父皇猜是宫人送错地方了,应该是太后赏给大皇兄你的。”
大皇子眼神瞬间有些慌乱,极力保持镇定道,“即便送错了,也不是什么要紧事,你留着便是,何须专程给我送来?”
谢景衍道,“我凌王府不缺绸缎。”
“我也不缺,”大皇子脱口道。
谢景衍吩咐陈风道,“把东西抬进秦王府。”
小厮解下绑着的绳子,将箱子从马车上抬下来。
看着箱子抬过来,大皇子连忙阻拦道,“六皇弟与我有救命之恩,不用这么见外。”
谢景衍笑了,笑容浅淡,未达眼底,“我都送来了,大皇兄还要我原样带回去,这才是真见外。”
确实,要没送来也就罢了,都专程送来了,还让带回去,以他们的身份,还不至于把几匹绸缎当回事。
越是反常,反倒越惹人起疑。
大皇子道,“六皇弟执意要我收下,我收下便是。”
大不了连着箱子一块儿烧了便是。
只是大皇子想的很好,但架不住凌王府下人办事笨手笨脚,从马车上卸第二个箱子下来时,不小心脱手,箱子砸在了地上,绸缎摔了出来。
陈风呵斥道,“怎么办事的,连个箱子都抬不好,这不是给王爷丢人吗?!”
小厮连忙认错。
陈风招呼秦王府小厮帮着捡绸缎。
这一幕看的大皇子额头直突突,谢景衍道,“让大皇兄看笑话了。”
大皇子极力维持脸上的笑容,请谢景衍进府。
进府时,给自己的护卫使了一记眼色。
两人往书房走去,才走到书房门口,身后跑过来一小厮,道,“王爷,您的护卫和凌王的护卫打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