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战车。而蒯聩看着溃逃的齐郑联军,心有虽有不甘,但还是挥舞帅旗,打着旗语令众将撤军。
赵鞅这时候也已经坐了起来,因为箭矢有倒刺,眼下还不能拔出,他一只手捂着箭矢处,长长舒了口气:
「好险!此箭险些便要了本卿的性命!」
蒯聩喜道:
「将军洪福,此战我赵军大获全胜啊!」
赵鞅赞许的看着蒯聩:
「蒯聩,你此战功劳委实不小啊!」
蒯聩则是不甘心道:
「将军,敌人既已溃不成军,不如继续追击!将军可且先行带着粮草回营,蒯聩再去杀他一阵!」
赵鞅也是瑶瑶望去,敌人确实撤退的杂乱无章,否则也不会俘获这么多的粮草,稍微一个沉吟,说道:
「蒯聩,你可带一万人马继续追击,但切不可恋战!」
蒯聩闻言喜道:
「诺!」
蒯聩当即改换了战车,率军再次冲杀了出去,而阳虎此刻来到赵鞅身边。
见得赵鞅受伤,不由一阵惊讶。正欲开口,赵鞅却是摆手言道:
();() 「本卿无碍,虎,送我回营!」
阳虎又看着蒯聩带领的大军,稍有疑虑,赵鞅则挥手道:
「他想要乘胜追击,再冲杀一阵。此战,他立下了汗马功劳,且由他去吧!」
阳虎也再不多说,便和邮无恤一起,驾驶着战车,护送赵鞅回了大营。
大营此时正有李然和范蠡坚守,朝歌内的中行寅果然也是已经成了惊弓之鸟,不敢轻举妄动,所以并没有趁机杀出。
不多时,蒯聩杀敌正酣,却突然遭了埋伏。
只因驷弘带领大军被阳虎阻住,一时不敢上前,但随后又得知齐郑联军已被赵鞅杀败,于是当机立断,不与阳虎干耗着,转头杀回了铁丘,却正遇蒯聩孤军深入。
驷弘当机立断,在此间设下埋伏,打了蒯聩一个措手不及。
敌人众多,蒯聩不敌,折损近半,不得已才撤了回来。
蒯聩羞愧难当,来到中军大营,一身凌乱的跪在了赵鞅面前。医者此刻正在给赵鞅拔箭,但听猛哼一声,箭矢被拔了出来,医者匆忙上前用金创止血。
赵鞅一边是被医者上着药,一边言道:
「蒯聩此战功劳甚大,小过不足以掩其功!今日若非是你临危受命,此战我赵军也恐难取胜!你想立下更大的功劳,也是情有可原的。只不过,国无小国,所以无论何时,都切记不可轻敌啊!」
蒯聩应道:
「蒯聩大败而归,将军不怪罪蒯聩,实令蒯聩汗颜无地!」
李然在一旁默默的点头。
赵鞅的这驭人之术,已臻化境,他本来知道蒯聩再继续追击下去,恐怕会有不测,却依旧是让蒯聩带领一万人马追击。
有些事情,也只有流血了,才能让人印象深刻。如果就此按住蒯聩,蒯聩日后也必定会心有不服。
如今虽是折损了几千人马,但可换得蒯聩心服口服,不会再对赵鞅再有任何的异议。
赵鞅的伤口包扎完毕,立刻是忍痛站了起来:
「此战大获全胜,朝歌已是指日可待!命人大摆筵席,犒赏三军!」
今日既然是俘获了大量的粮草,即便是「挥霍」一下,倒也无关紧要。
于是,赵鞅当即命人将粮食和牛肉分发到各营将士手中,人人也皆是欢喜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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