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子一下接一下甩落在沈长宁的身上,她穿的衣裳早就被盐水浇的湿透,紧紧贴向她的皮肤。每多一处伤口,都会触碰到盐渍,痛彻心扉!
“唔!”沈长宁嘴角滑落一丝血迹,然后‘滴答滴答’打到地面。
“哈哈哈!”她越是凄惨,容睿就越是兴奋,甚至忍不住开始搓手。
是男人,都会有征服欲!他很期待看见沈长宁坚持不住求饶的样子!
但就在容睿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的时候,骤然间,外头传来一道焦急地通传声。
“王爷,摄政王殿下来了!”
他。。。是来救她的?听见这话,沈长宁眸底原先有些黯淡下去的光又重新浮现上来一点,略微有些失神。
“沈长宁,你别高兴的太早!没听见他是单独来的么?”容睿捕捉到沈长宁有些转变的目光,冷笑道,“本王早就说过,他根本就不敢带人闯进来!你觉得就凭借容冥,能从本王这偌大的睿王府中找到你的踪迹不成?做梦!”
“像容冥这样冷心冷血之人,就算他有这么一点想救你,却也不会真的因为你,让自己陷入极其艰难的境地!”
沈长宁身子骤然一颤,她抿抿唇角,垂落眼帘。只是架在铁架上的指尖,微微蜷缩。
“你就乖乖待在本王的府邸吧!”容睿嗤笑一声,随即起身道,“本王亲自出去会会容冥,等本王把他打走,也好彻底叫你死心!”
说完,容睿抬步走出房间。他还没走到前院,已经听见睿王府的暗卫前头的喊叫。
“摄政王殿下,这里是睿王府,没有咱们王爷的准信儿,您不能进来!啊!”
“狗奴才!”容冥一掌将前头拦他的暗卫给拍飞,他俊逸的容颜此刻充斥暴戾,神情阴沉如渊,“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本王?是在这睿王府待久了,摸不清自己几斤几两,还是已经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?”
“本王告诉你,本王想来睿王府转转,就算你的主子站在本王面前,也不敢挡本王的路!滚!”
那名暗卫倒地的那一瞬间,就已经止不住地口吐鲜血。他身为睿王府的暗卫,武功内力自是不差,却没想到被容冥随便的一掌直接打成了重伤。
早就听闻摄政王殿下是南梁第一战神,他的武功内力果然深不可测。暗卫有些后怕从地上爬起来,颤巍巍地退到一旁,确实是不敢再阻止容冥了。
“九弟,来本王的睿王府,伤本王的暗卫,意欲何为啊?”一道略显粗狂的声音响起,容睿从不远处悠哉游哉地靠近,朝容冥淡淡地道,“你许久未来睿王府做客,一来就找本王的麻烦,就不怕本王到父皇那里告你一状?”
“请便!”容冥眉宇间寒霜依旧未散,他盯着容睿,冷冷地道,“本王今日来你的睿王府,是为了将王妃带回去!把王妃还给本王,本王即刻离开!”
容冥瞧着容睿衣冠楚楚,神情如常,悬着的总算落下一半。
他也经历过几次情事,自然知晓如若真的做了那种事,哪怕掩盖的再好,脸上的春意必定还是若隐若现,走出来不会是这幅模样。
看来沈长宁无碍。
“你在说笑!”容睿嗤嗤地道,“长宁是自己主动跟本王回睿王府的,她如今在睿王府一切都好,也根本就不想见你也不愿意跟你走,哪有什么还不还一说?倒是你,在长宁待在睿王府的这段时间,少来叨扰她!”
“本王要见王妃!”容冥沉下脸,周身弥漫一股无以轮比的霜寒之气,“本王只听王妃的话,就算真要走,也得王妃亲自赶本王!”
容冥幽幽地望向容睿,眯眼道,“沈长宁还是本王的王妃,我们还没和离!你这千方百计阻拦本王见王妃,总不能是你对沈长宁做了什么吧?”
感受着容冥的威压一下子倾泻到他身上,容睿心中笃然一沉,但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地道,“长宁是父皇的救命恩人,又是本王的客人,本王能做什么?”
“既然如此,就少给本王当拦路狗!”容冥俊逸的眉目逐渐浮现一层阴霾,“王妃在哪?”
被容冥这一口一个‘狗’叫着,容睿显然脸色也极其难看,他漠然地道,“本王这次过来,就是代长宁给你传个话,她说她暂时不想见你,请你别纠缠。”
“本王不信!”容冥淡淡地道,“让开!”
“容冥!”眼看容冥不管不顾地越过他就要往里走,容睿连忙横身拦在容冥跟前,放软语气道,“九弟,等长宁在睿王府待几日自会回摄政王府,你何必这个时候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呢?”
容冥脚步一顿,他墨色的眸子轻轻闪烁,看着容睿久久不语,似乎当真是将容睿的话给听了进去。
容冥俊逸的眉目蹙起又重新舒展开,他抬眸望向容睿,悠悠地道,“容睿,本王告诉你,王妃若在你这里有丝毫闪失,本王踏平你的睿王府!”
说完,容冥直接一甩袖口,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。
望着容冥远去的背影,容睿唇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,他余光扫过那名被容冥踹了一脚的暗卫,命令道,“跟上去看看!瞧瞧他是不是真的走了。”
暗卫先是愣了愣,随即点头道,“是。”他放缓脚步躲在容冥身后,一直到亲眼看着容冥消失在睿王府门口才返回复命。
然而,就在那一刹那,容冥忽然从墙角绕了出来。恰时,弦歌领着一批暗卫也从四周探出身子,来到容冥身侧。
“殿下,我们真就这么回摄政王府?”弦歌焦急地道,“王妃她。。。”
“本王自然不会放弃救沈长宁,只是本王探过容睿的口风,他将沈长宁的位置咬的极紧,想从他嘴里知晓沈长宁的下落无疑是天方夜谭。”容冥俊逸的容颜透着晦暗,此刻他整个人没入夜色当中,宛若暗夜里的幽冥,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