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颈传来刺痛,容睿疼地倒吸一口凉气,他脸上骤然升腾起一丝怒意,“你做什么!”
“别气嘛!”沈长宁故作委屈地道,“王爷看着这么凶猛无比,我只是有些怕,不小心才。。。你还吼我!”
容睿幽幽地盯着沈长宁,倏尔,勾唇柔声道,“衣裳都没解呢,就将你吓成这样?等下开始,你这猫爪子岂不是得将本王的背都抓花?”
沈长宁笑意灿烂,“或许。。。王爷的背不会花,但王爷的命,会没有。”
“你。。。”容睿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,他似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。但很快,他就口吐鲜血,闭眼扑在沈长宁身上晕死过去。
那一刹那,沈长宁铁青着一张脸,一脚踹开容睿,眼底满是厌恶之色。
等容睿整个人‘噗通’一声砸在地上,沈长宁才起身来到他旁边,冷笑间毫不留情地扯开他的领口,果然瞧见容睿层层衣裳包裹之下,缠着一卷纱布。
“容睿,这么多的性命皆葬送在你的手中,你这债,是时候该还了!”沈长宁眼底就有一缕殷红弥漫开来,她探手入怀,摸出早就准备好的匕,直直地刺向容睿的胸口!
谁知,就在沈长宁那柄匕快要碰到容睿皮肤的时候,忽然间,一只手直接扣住沈长宁的腕口。
沈长宁先是一怔,抬眸间才瞧见容睿竟然已经睁开双眼,此刻他眼底正透着一丝凛冽的笑,幽深而邪恶,叫人看着不寒而栗。
“长宁,刚刚不是还很乖,说想成为本王的女人么?”容睿悠悠叹气地道,“怎么如今要对本王动刀子?”
“不可能。”沈长宁看着容睿,心中满是震撼。这毒粉是她亲自调的,容睿已经中毒,应该陷入深度昏迷才对!
“呵呵。”容睿攥着沈长宁手腕的力气不断加大,像是要将沈长宁的骨头掐碎。他瞥见沈长宁那痛苦的表情,眉眼弯弯,“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!还好本王多留了个心眼子,提前服下百毒丹,要不然今日还真是要栽在你手里!”
“猫?沈长宁,你还真是编瞎话不眨眼!你可别忘记,睿王府是谁的地盘!论对睿王府的了解,你能比得过本王?”
说完,他掌心凝聚内力,狠狠拍在沈长宁的肩膀上!
“唔!”沈长宁后背磕在床榻的边缘,只觉得钻心的疼,很快就一阵气血翻涌,唇角溢出一抹鲜血。
她真是万万没想到,竟然是因为自己随便讲的借口让容睿心生怀疑!
“容睿,朝中的那些大臣,还有莫离,果然是你杀的!”沈长宁痛的直不起身子,只能捂住胸口死死地盯着他,“我都看见了!你有伤!”
“是!本王承认,他们都是我杀的!”容睿闻言,讽刺般地大笑起来,“但那又如何呢?八弟已经认罪了,那桩案件已结!本王现在可以给身上的伤编造无数种理由,没人会怀疑到本王身上!你能拿本王怎么办呢?”
“容睿!”
沈长宁闻言,眼底压抑不住怒火,强撑着打算起身,谁知,容睿猛的掠到她跟前,指尖掐住她的脖颈,阴阴地看向她!
“唔。。。”
“本王好心好意地哄着你,你真当本王是给你脸了!”容睿不屑地道,“沈长宁,你一个相府弃女,有机会成为本王的女人,你该烧高香!”
“我呸!”沈长宁一张脸因为强烈的窒息感变的通红一片,她倔强地一口唾沫吐在容睿的脸上,喘气地道,“烧。。。高香?应该是倒了。。。八辈子霉!”
“好,很好!”容睿倒是不气,反而笑声更加肆意。顷刻间,他的笑戛然而止,手一松,直接放开了沈长宁,只是望着她的眼神还满是阴鸷,“本王想得到的女人,还从来没有放过的道理!沈长宁,今夜,你注定要留下本王的痕迹!”
沈长宁原本好容易得到解脱,正大口大口地喘气,此时她听见容睿的话,意识到容睿要做什么以后,暗自冷笑道,“容睿,今日你不会成功的。”
弦歌方才虽然从窗户外翻走,但沈长宁一直都明白,他没有真的离开。
弦歌大概早就知晓房中的情况,可没得到沈长宁的命令,他不敢轻举妄动。只要沈长宁喊一声,他就会冲进来救她。
但这里是睿王府,沈长宁不能随便让弦歌进来。事到如今,她跟弦歌想顺利逃跑,就得把握好最后的机会!
“怎么?难道你觉得事到如今,自己还能有转机不成?”容睿嗤笑间,手就探向沈长宁的胸口。
就是现在!沈长宁在容睿即将碰到她的时候,猛的抵住容睿的手,低吼道,“弦歌!”
随着她话音一落,屋顶上无数瓦片掉落。弦歌从屋檐处落下,手中的剑直指容睿的天灵感!
顷刻间,刺骨的剑意从头顶袭来,容睿反应迅,连忙甩开沈长宁,偏开身子躲避,但侧身的时候,手臂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弦歌划了一刀。
弦歌就趁着这个间隙,一掌将容睿拍开,横身拦在沈长宁跟前。
“好你个沈长宁,还真是出乎本王的意料!”容睿视线扫过弦歌,幽幽地道,“容冥果然在乎你,连身边的贴身暗卫都派遣来保护你!”
“但沈长宁,你跑不掉!不止你,还有容冥手下的这个暗卫,本王要你们一起死!”容睿朝外低吼道,“来人!有刺客!”
下一秒,外头传来一阵稳条有序的脚步声!
“王妃!走!”见状,弦歌面色微变,对沈长宁道,“属下给你断后!”
“不!你不用管我!快逃!”沈长宁在看见弦歌那一剑没有刺死容睿的时候,心中就已经笃然一沉,知晓他们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。
弦歌是容冥的人,武功高强不错,但睿王府的暗卫也全是精英,而且数量众多弦歌再厉害,那也是一个人!她们不可能冲的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