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,跑到三法司来做什么?我们忙的要命,总不能指望我们放下一切事务好吃好喝伺候你吧!”
大理寺少卿压根没瞧见容冥一沉再沉,几乎快要阴郁出水来的俊颜,只是抬眸看着沈长宁,眼底透着极其明轩的不屑,“给你脸是念你救了太上皇的份儿上!别不要这个脸!识相的,赶紧给我滚蛋!”
沈长宁冷笑一声,心里已经计算好了给他一巴掌,让这位大理寺少卿好好见识一下,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!
谁知,她还没来得及出手,身旁墨色的影子一晃,容冥已经极其干脆抬脚,猛的踹在大理寺少卿匍匐的屁股上!
“本王给你脸也是念着你还算忠心!不是让你在本王和王妃面前放肆的!”
“哎呦喂!”大理寺卿惨叫一声,直接在地面打了个滚。
他听见容冥的冷喝先是一怔,随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跪地磕头道,“王爷恕罪!是臣僭越了!”
“你还需要本王的恕罪?本王见你威风的很,这般对本王的王妃口出狂言!”容冥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只不过那抹弧度任谁见了都能捕捉到其中所泛的寒意。
“案件未结,你们口口声声说想破案,那满腔的心思却根本不放在案件上,倒是满脑子想怎么为难本王的王妃?真是可笑!”
说着,容冥视线又挪到面露惊恐后,不停往下低头,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刑部尚书身上,“你说是不是?尚书大人?”
刑部尚书急急地道,“王爷,臣等没有那个意思,臣等只是以为。。。”
话音戛然而止,刑部尚书跟大理寺卿对视一眼,他们二人额间都溢出一层冷汗,偏生说不出半句话来。
他们总不能告诉王爷,他们是以为王妃根本不受宠,所以觉得自己骑到王妃头上不要紧吧?
“哼!”容冥眼睛何其毒辣,只一眼就能猜到他们心中所想,他不知名的心头涌现一抹怒火,当下掌心在沈长宁腰间一揽。
沈长宁没想到容冥会突然抱她,惊呼一声,顺势倒进容冥的怀里。她瞪眼间,刚要挣扎,结果男人捆在她腰间的大手愈用力。
“配合本王。”
容冥凑到沈长宁耳畔,悄悄说完后,墨色的眸子掠出寒芒,直直扫向他们,恼意不降反增,“以为什么?非要本王跟你们证明一下本王和王妃的关系?”
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瞧容冥和沈长宁亲密的模样怔了怔,缩缩脑袋,半句话是说不出口了。
容冥这是想。。。帮她镇住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?沈长宁眉头一皱,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容冥的意图。
沈长宁虽然不希望自己再跟容冥绑在一起,但毫无疑问,她身为女子,短时间得到三法司中人的认可根本不可能。
沈长宁这段时日想安安心心留在三法司查案,暂时唯有借着容冥的威慑才行。思及此,她很快就安静下来,不再反抗容冥。
“本王非得给你们一点教训看看!”容冥俊逸的脸上怒意依然久久未散,掌心一翻,内力就有要涌动的趋势。
“王爷!”沈长宁也害怕以容冥的性子,真会将事情闹大,影响他和三法司中人的和气,连忙挽住他的胳膊笑道,“他们定不是故意的,我相信他们之后会好好尊敬我,王爷莫气了,好吗?”
容冥那滔天的火气霎时凝滞,他视线浅浅扫过沈长宁握他手臂的指尖,微微一僵,“你。。。”
“怎么?”沈长宁瞧容冥状态不对,一头雾水。
“咳!”容冥低咳一声,朝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淡淡地道,“以后欺压王妃,就是欺压本王,本王暂时掌管三法司,三法司听本王的,本王,听王妃的,懂吗?”
“懂懂懂!”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点头如捣蒜!
他们没料到这个时候王妃居然还给他们求情,立即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深恶痛绝,有些感激涕零地看着沈长宁!
“去验尸吧。”容冥松开沈长宁的身子,“应该没人会拦你了。”
“王妃请!”
王爷都这么说了,他们哪里还敢造次?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干笑一声,连忙闪到一旁。
沈长宁点点头,附身开始检验尸体。
她掀开一具尸体,现这具尸体并无外伤也未曾中毒,偏偏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。
而另外三人,与此人死法都是一致。
“怎么样?”
容冥见沈长宁面色凝重,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死者的指甲看,只当是沈长宁毫无眉目,心中受了打击,连忙道,“其实你验不出用不着自责,朝廷仵作如此多,验过这么多次,都是毫无结果,所以你。。。”
“他们死于南疆蛊虫。”沈长宁忽然道。
包括容冥在内,三人都是愣了愣。
“南疆蛊虫?”容冥眯眼道,“你确定吗?”
这整个南梁,能拿出这种东西的人屈指可数,如若那些老臣真是死于这种东西,那案子恐怕还真能破开。
沈长宁沉默,她探手入怀,摸出一个小布包,从里头取出一根银针,对准其中一名死者的指尖狠狠刺下。
原本已经存放三法司半月的尸体,此时竟然开始渗血。
这一幕落入容冥等人的眼中,让他们笃然间心头一颤。
“先前臣等是怕这些个尸体磕着碰着有半点损伤,倒是从没注意到。。。他们手指还能流血!”刑部尚书震惊地道,“可王妃,你是如何能判断他们是中的蛊?”
“他们的指甲跟普通死者不一样,还泛着血气流淌的淡粉。”沈长宁将银针亮在他们跟前,那银针针尖赫然扎着一只米粒大的小虫子!
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齐齐倒吸一口凉气,面色忍不住浮现一丝难看。
“怪不得这么长时间,没有人查出几位大臣的死因。”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