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那是给沈婉柔的惩罚,你虽然有错,但并非主谋,朕自然给你留一线。”太上皇笑笑,“就罚些银钱吧!五十万两,朕觉着这个数差不多。”
五。。。五十万两?太后神情立即绷不住了,咬牙切齿地道,“太上皇,就算哀家是太后,可到底不过只是一个后宫女子。。。没有这么多银钱,这个数,是不是有点多?”
“朕既然问你要,那你自然是有的。”太上皇淡淡地道,“怎么?太后不想认罚?”
“认,臣妾认了!”太后险些咬碎钢牙,“臣妾回去清点一下,随后就命秋月送来。”
“嗯。”太上皇知晓太后此人,不能逼的太紧。否则真要将她惹的过头,那她恼起来,明轩帝恐怕招架不住,便摆摆手道,“回去吧。”
说完,他顿了顿,继续道,“外头朕宫里那些人,该醒了。”
果然,这老不死的什么都知道。太后眸底光晕闪烁,低头道,“臣妾告退。”
太后转身要走时,路过沈长宁的刹那,面色隐隐藏匿一份杀意,“摄政王妃今日令哀家刮目相看,若这次王妃能活下来,多来哀家这儿走动走动。”
“你。。。放心,我一定不会死。”沈长宁扯扯嘴角,“不过。。。太后我就先回绝了。毕竟以后这宫里,我大概也不常来,最多就是偶尔来看看太上皇,没空到太后宫里坐。”
她这意思是。。。已经打算好走的时间了吗?容冥胸口满是压抑,像是有巨石重重压在上头,喘不过气来。
太后深深地看了两眼,很快跃过沈长宁离开内殿。
等太后彻底消失的那一刹那,沈长宁终究是撑不住,眼前一黑,昏迷过去。
“沈长宁!”容冥一颗心揪起,他正打算去检查沈长宁的伤势,刹那间,感觉自己掌心中有些潮湿。
等他抬手时,现沈长宁手臂处的衣物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被大片大片血迹晕染开。
容冥面色微变,他连忙用内力震碎沈长宁的袖口,见一只纤细的蝎子,尾部的毒钩深深扎进沈长宁的皮肤当中。
毒钩刺入的一圈位置附近,沈长宁的手臂冒着一层紫气。
“该死!”容冥咬牙间,探手入怀,摸出腰间藏着的匕,一刀劈向那只蝎子的尾部。
一瞬间,蝎子掉落到地上,死生不知,只留一枚毒钩,还深深埋在沈长宁的手臂中。
太后离开后,外头的人全部都已经逐渐清醒过来。彼时,喜公公正一头雾水从摸着脑袋走进来。
“顾少卿呢?把顾少卿找来!”容冥低喝道。他并非医者,根本不敢出手替沈长宁动手处理那枚毒钩。
他看得出来,这毒钩不简单,若贸然把毒针取出来,恐怕反而会害了沈长宁。
“老奴这就去!”
喜公公原本被面前的情景惊的呆在那,此刻听见容冥的吼声,立即回过神往外撒腿跑。
容冥掌心在沈长宁腰间一揽,将沈长宁整个人拦腰抱起,带她大步往外头。
太上皇此时也是着急的很,但他虽然寒毒已解,可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过来,想去看沈长宁的情况实在有心无力,也只能暗自叹息。
外头,容冥一路带沈长宁来到偏殿,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榻上后,打算起身瞧顾少卿来了没有。
霎时,他胸前的衣襟被一只小手拽住。
“容冥。。。”沈长宁不知何时,眼睛睁开一丝微弱的缝隙,她唇齿中擒着鲜血,“别忘记。。。和离书。你记住自己的承诺,还我自由。”
从今以后,她跟容冥,桥归桥路归路,再也别见!
容冥微微一僵,他垂帘道,“你要什么,本王都答应你,不会反悔。”
恰时,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袭来,顾少卿拿着药箱冲进偏殿的房间,他瞥见躺在那满身鲜血的沈长宁,先是一怔,随即怒火中烧。
“不是,容冥,怎么回事?!”顾少卿恼道,“她跟你待在一块就没好事?又伤成这样了?”
容冥张张嘴刚想开口,下一秒,身子猛的被顾少卿推开。
“滚开,别妨碍老子救人!”
说罢,顾少卿越过容冥直接来到床榻前,搭上沈长宁的脉搏。
容冥难得好脾气地没有恼,凑上前担忧地问道,“如何?”
感受到沈长宁紊乱的脉象后,顾少卿神情顿时凝重起来,他拽过沈长宁布满紫意的手臂,仔细打量着扎在里头的毒钩。
“这是。。。南疆的毒蝎王?”顾少卿面色彻底变了,他看向沈长宁,面露复杂,“真是造孽。”
毒蝎王之毒,一旦中下,不出片刻,就会毒入骨髓,毒之时浑身都宛若噬骨锥心的疼。
而且这疼,每隔一刻钟,就会加剧一倍,直到把人活生生给疼死。
沈长宁之前受黑澜花之毒,本身经脉就蕴含毒素,作起来就够痛,如今再加上毒蝎王,天知道她是怎么撑到现在的。
顾少卿垂落眼帘,他连忙取出银针刺进沈长宁的麻穴当中,然后从药箱里头取出药丸给沈长宁服下。
“顾少卿,她如何?”容冥连忙问道。
“怕是抗不过去。”顾少卿垂落眼帘,悲痛地摇摇头,“我只能暂时给她压制体内的毒性和痛感,替她缓解症状。你知道的,我不擅长解毒,何况毒蝎王的毒本就罕见,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解开。”
容冥身子一颤,不可置信地道,“你是说。。。沈长宁会死?”
顾少卿沉默着没有答话。
“我。。。我自己能解。”沈长宁服下药后,意识终于清晰了些,她由于失血过多,脸色惨白一片,“顾大夫,麻烦你。。。照我说的做。”
此话一出,容冥眼底顿时破碎出几道光来。
“王妃!”顾少卿也激动起来,“你讲,我都听着!”
“找把利器,酒浇过后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