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希望你能遵守之前的承诺,把那件事烂进肚子里。否则,我的话也不是说着玩玩的,我会毒死你!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!”说完,沈长宁就转身干脆离开。
“沈长宁!”
容冥心头一颤,想探手去抓,结果只碰到沈长宁的一片衣角,他抿抿唇角,俊逸的眉目透着一抹苦笑。
望着沈长宁踏出太上皇寝殿的背影,容冥指尖轻轻擦过自己的唇,脑海中不知怎的就想起沈长宁吻他的情景。
他觉得自己疯了,竟然这时候想起来还会有种回味的感觉。
也罢,总归沈长宁原本就向着父皇,不会是敌人,她藏这么一个两个秘密倒也无妨,不想说便不说吧。
思及此,容冥也没有再过多犹豫,迈开步履径自朝沈长宁大步追去。
沈长宁走在前面,自然能感受到容冥跟了上来。但她饶是再讨厌容冥,可在这南梁皇宫,她没有容冥熟悉,必然还是需要容冥的帮助,她才能找到邓公公。
当即,也就没有再赶他。
“夜已深,父皇身边的太监都是轮流守夜,今日,不是喜公公的班,他应该在自己的房间休息。”容冥像是看出沈长宁心中所想,对沈长宁道,“回廊处左手边第二间。”
左手边第二间?沈长宁脚步顿住,抬眸往旁边扫去。然而,墨色绣金丝纹路的锦袍突然揽住她,连忙将她带向旁边的墙沿处。
“你!”
“嘘!”沈长宁刚要作,容冥对沈长宁比了个嘘声的动作,示意沈长宁看向邓公公的房门处。
沈长宁微微一愣,现门‘嘎吱’一声,渐渐被里头的人推开一丝缝隙。
紧接着,邓公公探头观察四下无人后,从里头十分滑溜地蹿出来,没入夜色消失不见。
“快追!”沈长宁撒腿就要跑,下一秒,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忽然一握。
“用不着,本王带你。”话音刚落,容冥脚尖一点,带着沈长宁直接腾空而起,脚踏轻功急促掠向前。
耳边有呼啸而过的风,沈长宁缓过神来后,当下眸底就浮现震惊之色。
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容冥的轻功,从前听说过容冥的武功内力在南梁中皆是佼佼者,倒是不知他轻功也如此出色。
“刚刚在门口,你怎么知道邓公公会出来?”沈长宁淡淡问道。
“有影子。”容冥道,“本王瞧见纱窗里透出来的一丝影子的轮廓,便知晓邓公公大概是要出来了。”
沈长宁:“。。。”
不多时,她就瞧见鬼鬼祟祟遛到御花园附近的邓公公,当即喊道,“容冥,放我下去!”
邓公公原本正悄咪咪往前挪动,此时感觉到头顶有一片阴影落下,立刻明白自己被跟踪了,于是面露惊恐地要逃。
“好容易把你拦截住,哪里还能让你逃跑?”沈长宁冷冷地道。她指尖一翻,取出一根银针直接扔向邓公公。
“啊!”邓公公惨叫一声,脚步踉跄间,直接‘噗通’一声摔在地上!
“王爷,王妃?”
“邓公公这么晚不留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,偷摸跑到御花园,你就没有什么跟我们解释的?”沈长宁双手怀抱在胸前,似笑非笑间,一步步朝邓公公靠近。
邓公公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,他是喜公公的义子,在这宫中也算是老油条,当然知道这两位不会无缘无故半夜里跟踪他,恐怕,他的事情已经暴露了!
“求王爷王妃饶命!”邓公公爬起来对沈长宁和容冥不停磕头,颤巍巍地道,“都是奴才被利益熏昏头才三番两次害太上皇寒毒作,奴才有罪,求。。。啊!”
还没等邓公公话说完,容冥眼底已经压抑不住地浮现一层怒火,猛的抬脚踹向邓公公的腹部,直接将邓公公踢飞好几丈远。
“父皇平日里待你不薄,你却险些害死父皇,谋害太上皇,其罪当株连九族,五马分尸!”容冥周身都像浸泡在力气当中,脸上阴沉如渊,“事到如今,你还哪来的脸求本王饶你?”
容冥这一脚力道不小,邓公公被踹的直接喷出一口鲜血,他重新扑回地面,继续央求道,“奴才自知罪孽深重,但奴才的干爹一辈子都跟在太上皇身边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求王爷看在干爹的面子上,放奴才一条生路。”
“喜公公对父皇忠心耿耿,从未有过二心,你帮着外头的人害父皇的时候没想过喜公公会如何,现下被本王抓住,倒是把他搬出来了!”容冥俊逸的容颜一沉再沉,眼底闪过杀意,“本王这就替喜公公教训你!”
眼看容冥内力隐隐有爆的趋势,将他那墨色绣金丝云纹路的衣摆都激的吹起,沈长宁真怕容冥一个没忍住一掌把邓公公给打死。
沈长宁连忙上前抱向容冥已经抬起的手臂,急道,“冷静点!你若这个时候将他杀死,还怎么把他后头的人引出来?”
“咳!”沈长宁被容冥的内力震的手臂麻,嗓子眼一甜,浓郁的血腥味弥漫上来,又让她强行给压回去。
听见这咳嗽声,容冥眸子上的那一点猩红如同潮水一般褪去,他重新收回内力,连忙反手扶住沈长宁,“没事吧?本王不是故意的,本王给你上过药了,怎么还是如此?”
沈长宁先是脸一黑,随即对上他关切的目光,淡淡地道,“兴许是你那药不管用吧。”
既要走,那就得走的干脆,给容冥试毒这件事,沈长宁大概永远都不会给他知晓。
就算因为沈长宁曾经替容冥解过毒,而现在救了太上皇这件事,容冥对她态度有了好转。
但这个男人终究爱的是沈婉柔,而这恰好,又是沈长宁最讨厌的人。
也就意味着,她跟容冥永远不同路。
沈长宁早就想好了,等太上皇安全以后,她会走的。
想到这里,沈长宁不着痕迹地推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