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立马开始讲今日里去程家生的事儿,讲那些程氏族人说的祭拜时竟天降甘露!他们虽未亲见,但除了程氏族人还有别的姻亲,个个都说是真事儿。
王寒松激动的说:“今日去的人说那日光先如利箭穿透乌云,又如佛光普照大地。”
“对,主要是那温润的雪,说是未祭祀前如刀如箭,打在脸上生疼。后来摆上供品后,那雪竟变得又温凉,洒在脸上又柔又软呢”王寒菊也把话又夸大了一些!
在坐的几人个个听的如痴如醉的,薛老太也嘴里讲:“这才是那天地造化。我的乖孙们念同窗之谊也得些机缘!我这老婆子跟着享用了。”
又对王氏兄弟俩讲道:“给你们老子,老娘留出些来,再冲两碗,分与鹊娘和阿狸,阿鱼,你们俩尝一碗!”
或许是心理作用吧,薛老太好一会儿没有咳了。众人也没有提起,不过都在心里想着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,千万别咳!
虽有薛老太话,但大家只浅尝了几片桔皮水,余下都留给了祖母。那桔肉也只留给祖母当留嘴吃。
薛老太分给孙子孙女,个个都不要,说他们身体康健,吃别的就行。
对了,还有八个柿子,也都给老太留着。
晚上很晚了,王寒松睡不着时,竟然想到了,明日里把另外三好友的桔子要过来!没桔子,皮也行。
…………
方橙醒的早,但实在不爱动,这六七天每天忙的跟陀螺一样。她是婆婆,她一起身,那老大和老二媳妇也一定跟着起。
不远处别人家的鸡鸣声,还夹杂几声狗叫。这空气中的清冷气儿,喘气都觉的冻鼻子!
一头油,一挠就沾手上,脸糙手粗,都不敢摸那绫罗绸缎,一摸准毛了。含胸又些许驼背,腿又微微罗圈,亏是冬日又守孝,不讲究脸面,又被衣服有些许遮掩,要不这方氏,像个老妪,哪里像才四十有二。
除却这些,这方氏还真无大病,累狠了,睡上一觉就歇过来了。
方橙把空间里的琼果拿出一下,几口下肚,缓解一下饿着的肚子,还解了渴。这几日太累,倒头就睡,琼果攒下四个没吃了。
天气微白时,家里人66续续早起了。今日又是许涟漪做饭,烧好洗脸水,给方橙端进屋里时,被方橙屋里的东西给馋的,口水都忍不住要流。
那两块大姑子给老爷子做祭用的五花肉,两块能有二十斤,那供奉过的糕点就有七样,还许多块!鲤鱼有三四条,白条烧鸡一只,猪头大半个,白面大饽饽十多个。还有三个未拆的点心盒子,两匹布!还有,还有……
总之,这是许涟漪来到这个文中世界以来,看到的最好最丰盛的吃食。她心中不由的想,当婆婆真好!
努力咽下口水,刚要张嘴说话,又被口中澎湃的水口给呛住了,咳了好一会儿,才好。
“娘,今早饭怎么做?”
“嗯,做白米粥煮上二十个鸡蛋,把白菜调个味,做下饭菜。地瓜芋头蒸一些,饽饽也加上两个。”
程家兄弟吃过早饭,就被方橙打去了祠堂。
一是今日里又开祠堂,二是再看看昨个借用偏堂有没有什么地方收拾的不妥。自家是第一个借用偏堂的,总要打个样子。
几个成家立业的爷们一出门,家中就是女人孩子了。方橙就领着三个儿媳,把昨日剩的菜,菜再归置一下。
天气这么冷,肉加盐稍微揉搓一下,放进坛中存放,能存好久,明年还可以吃咸肉了。
可是家中盐所剩无几,都不够腌一半的。还不能都用了,家里炒个菜做个汤也要用。
方橙只好先放弃做咸肉,稍等个两三天,她想想怎么把空间里的盐掺和着用。
如果眼前有面镜子,许涟漪绝对会现自己双眼对那肉都冒绿光了!
啊……她要吃肉!
方橙也想,家中老少爷们都想!
可世俗孝规在呢!
一直过了晌午,银山三兄弟才回来,家中连忙开饭。
中午是贴饼子,做了鲜肉蒸酱。
肉条给孩子们吃了,但被肉味浸过的面酱更十分下饭。
吃过饭后,兄弟三人给母亲讲祠堂生的事儿。
程三湖接了红白理事长;以后借用偏堂都应为祖宗供奉三斤香油;族里拿出五亩祭田收入,给进学读书的孩子补贴。对了,还有人提出把老水井也圈进祠堂里去,最后被族长和族长商量后否定了,说是加上老水井,这祠堂的形制就不方正了。
对了,还有东院程四海去的最晚,最终是有人上门叫他,他才去。
到了以后又倒打一耙,说全族孤立他,开祠堂都不告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