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辰立刻回答:
“你两个舅舅,与薄临渊干起来了,薄临渊太狡猾了,身上穿了金蝉镂衣。”
金蝉镂衣?
曾是他薄家献出的宝物。
果然,薄临渊蓄谋已久,因为上一代的恩怨,他与薄临渊这场战争,在所难免。
倪随心的死,将他们的关系,架到火炉上去烤,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。
厉腾问了所有的事,始终对顾念只字未提。
肖辰想,应该是太受伤了。
江家老太太出殡,顾念送行,而他母亲厉明珠,曾经对她那么好,她却不曾来见一面。
还在南安寺外面,与江白然卿卿我我。
肖辰不知道顾念怎么想的。
而他们不知道的是,此时此刻,老宅外面,几米远的距离,顾念与周卫正在僵持着。
雨停了,天气转凉,周卫打了个好几个喷嚏,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,江白然下山,把车子开了过来,顾念不走,江白然也没办法,他让周卫先撤,周卫也不说推诿的话,直接闪人。
江白然知道,周卫生气了。
跟了自己多年,周卫从没生过这样大的气,可能是觉着他一心一意对顾念,而顾念却对另一个男人牵肠挂肚。
在周卫看来,他这样的行为,就是傻子。
傻就傻吧。
江白然拿出烟包,指尖挑出一支烟,点燃,白烟渐渐飘散在微凉的空气里。
环卫工大妈,拖着扫帚现身,开始清扫街道。
在燃完一包烟后,江白然嗫嚅着嘴唇:
“念念,他应该没什么大碍。”
如果有大碍,消息才爆了。
顾念抿唇不语,眼神直,望着自己的脚尖。
江白然见多说无益,也闭了嘴巴,直到顾念的身体晃了两下,江白然伸手过去,搂住的是顾念晕过去的身体。
顾念醒来,已是晚上的事,她昏睡了差不多一天。
她从床上挣扎着下来,江白然正好端了粥进屋,见她醒了,高兴地走过来:
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江白然随手捞了枕头,垫到她身后,让她好舒服喝粥。
顾念摇头,喉咙紧,她拿手机刷消息,厉腾与她的微信,对话还停留在以前。
热搜弹出来,铺天盖地,全是薄家的消息,厉腾就是薄庭琛,之所以隐藏身份,只因为厉薄两家宿怨,之所以戴面具,是因为毁了容,之所以毁容,也源于厉薄两家恩怨,倪随心是薄家豪婚与厉明珠婚姻第三者,厉腾十岁时,倪随心放了把火,烧伤了厉腾,差一点让厉明珠丧命,薄家豪不分青红皂白,一味相信装弱的倪随心,直到薄家豪被薄长河赶走,厉明珠死心,将厉腾带回了厉家养。
接下来,是更劲爆的大瓜,倪随心之死,薄家豪算在了厉明珠头上,趁去劫机当口,将厉明珠捅死,厉明珠的骨灰被安放的南安寺,骨灰不翼而飞,厉腾去追母亲骨灰,却在半途被人追杀。
命悬一线,至今,没人知道人是死是活。
最后一句,让顾念胆寒。
见顾念心神俱裂,江白然看不下去了,或者说,有点吃味,他喃喃问:
“念念,你一心挂在他身上,难道就没想想团团与牙牙?”
“在你心里,他比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更重要?”
顾念眼睛眨了眨,迷离的神色,渐渐清明,她抓住江白然的手,神经紧崩:
“团团与牙牙,或者有一个在王嫣手上,或者都在厉腾手上,毕竟是薄家的孩子,他们不会亏待他,如果在王嫣手上,我便更放心。”
她猜测,等风头过去,王嫣会主动联系自己。
“话虽不错,但,毕竟,她们那么小,你真的不想她们?”
江白然想转移顾念注意力。
没想,顾念神经更紧崩了,她起床,在房间里踮着步子,急如热锅上的蚂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