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氏两兄相视而笑,脸上全是轻蔑:
“薄临渊,就凭你,也配与我们厉氏斗?”
“让你兄弟看看骨灰吧,最好辩真假。”
薄临渊闻言,脸色变了变,他打电话让人确认,很快,对方传来话:
“薄先生,这骨灰……好像不是真的,是掺了灰的白面。”
薄临渊砸了手机,指着厉氏兄弟:
“算你们狠。”
薄临渊要走,厉氏兄弟哪里会让,两人拦在他面前,像两只虎视眈眈的拦面虎:
“薄临渊,腾儿生死未卜,如果放你离开,我泉下的妹妹有知,岂不会怪我们兄弟俩。”
“你想怎么样?”
薄临渊瞳仁紧缩。
傲气满满,像是丝毫都不把厉氏兄弟放进眼里。
他撕开外衣,里面赫然露出了铠甲,金丝缕衣,博物馆陈列的宝物之一,刀枪不入,而他浑身上下,不见一丝血迹,刚才的刀子,捅进去,每一处都是镂衣的缝隙,而刀子上的血迹,落入雨地,渐渐变成了番茄酱,连番茄的籽都能看得清楚。
他在身上绑了血包。
厉思南眼眸紧缩,脸色难看到极点,咬牙:
“你以为你走得掉?”
薄临渊手中的拳头,捏得咕咕作响,腮帮子也咬得鼓鼓,眸里的恨意,显露无遗,一点都不想遮掩:
“你们害死了我妈,我凭什么不能反击?”
“我倒要看看,你们厉家能不能一手遮天?”
厉思华:
“你妈不是我们害死的,她是自杀的。”
薄临渊愤愤然:
“如果不是你们逼迫薄长河,他不会逼迫薄家豪,那么,我妈不会自杀,你们明明知道她有病,你们这些人,口口声声说我是坏人,而你们不自问,你们难道就不坏?”
“你们的亲人没了,才知道,那份刻骨的辛酸与痛苦。”
“厉思华,厉思南,厉家在海城的,应该改写历史了。”
厉思南气笑了:
“小子,就看你有这个本事没?”
薄临渊身上有金蝉镂衣,刀枪火不入,他向厉思南扑了过来,厉思南与他扭打在一起,其余人马,也开始加入战斗。
周卫怕顾念受池鱼之灾,正想劝她离开,没想顾念转头,继续往前方而去。
“顾小姐。”
周卫大喊一声,回头去开车,车子动,飞快去追顾念。
薄临渊与厉氏兄弟,不论谁赢,顾念都不关心,现在,她只想去见厉腾,只要厉腾完好无恙,她就心满意足。
追上顾念,周卫踩了刹车,顾念钻进车子,喘着气,车子似箭一般驶回海城。
周卫的车,直接开去了薄家老宅,薄家老宅的门紧闭,顾念软的声音央求许久,佣人并没放她进去。
顾念不走,周卫没办法,只能与她磨着。
宅子里
厉腾半躺在床上,脸色泛白,敞开的衣襟,胸口露出大片的红,尽管他穿了防弹衣,还是受伤了。
肖辰立在一旁,大气不敢喘。
厉腾从床上站起,慢吞吞走到窗边,窗外,是瓢泼的大雨,大雨打在了窗棂上,砰砰澎澎的声音落入耳朵。
高大的身形,弥漫着萧索与荒凉。
“那边什么情况?”
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