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眼神认真,带着不容拒绝与闪躲的霸道,缓慢地重复:“为什么要把手机号换掉?”
花月吸了吸鼻子,别过脸。
街道上,人来人往。
她盯着一位带着宝宝的年轻妈妈,轻声说:“我在逼你回来。”
也许最开始,是想要放弃。
后来深夜里,她猛然觉,她只是在用这一招,逼他回来。
她知道,他一定会回来。
花月抿了下唇,抬头看他:“给了你两年时间,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样,你都要回来。”
如果不回来,她就真的不要他了。
薄宴唇角弯起弧度,眼尾泛着红,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所以,他回来了。
即使两人并没有约定过什么。
即使当时告别时,他的那句话,并没有说出口。
但当电话号码变了,他突然就明白了,她在跟他说,你该回来了。
花月眼泪一颗颗落下,她慢慢靠在他怀里,双臂圈住他的腰,小声抽泣。
小姑娘委屈又伤心。
薄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:“怎么长大了,更爱哭了?”
“你以后,再敢这样,再敢说话不算话,”花月哽咽着,“我绝对不会原谅你。”
“不会了。”薄宴下巴抵在她的头上,柔声说。
午后的街道,有音乐传来。
混着闲淡的光线,融成幸福的味道。
花月哭得头晕,被薄宴抱上了车。
车子停在一棵巨大的桂花树下,车窗半打开。
薄宴抿了抿唇,盯着时不时落泪的小姑娘:“不哭了啊。”
他咳了下:“那个,要不要看看哥哥的伤啊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花月果然停下。
她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。
“伤哪里了?”
薄宴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下,哑声说:“只能看,不能摸。”
谁要摸了!
薄宴低声笑:“哥哥这不是,怕你忍不住?”
“不给看就算了。”花月气哼哼地说。
“看看看,这脾气都急成什么样了。”薄宴笑着说。
他撩起衣摆,慢腾腾往上拉。
露出结实的小腹,还有上面深深长长的一道疤。
这道疤,整个儿的,从几块腹肌上划过。
花月忍不住伸出手,想去摸。
薄宴抿紧了唇,握住她的手:“说好了,不能摸。”
花月怔怔地看他。
风从窗口吹过,她额前刘海飘动。
薄宴闭上眼,抵住她额头:“别嫌丑啊。”jújía?y。??m
谁嫌丑了!
她哪有这么严重的毛病!
薄宴闭着眼睛笑,气息扑到她脸上:“我们花月这么喜欢摸肌肉,哥哥这不是,有瑕疵了。”
花月推开他,脸上通红:“你能记点有用的东西吗?”
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。
薄宴睁开眼,状似思考了下:“有用的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不许说。”花月连忙阻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