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件事,她会一直都这么开心。
薄宴不会让她有一丁点的难过。
她怔怔地看了会照片,手指拨开夹层。
里面除了一些现金和卡,还有一个平安符。
她绣的。
送给薄宴18岁的礼物。
那时候,她送他的所有东西,都是希望他能平安。
可见,这些东西,并没有用。
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罢了。
她又如何有力量,与命运斗。
平安符被保护的很好,外面还包了层透明的塑封,像新的一样。
龚自如回来后,薄宴站起来,众人都跟着站起来。
“王老师,公司还有事情,我得先走一步。”薄宴冲王素打着招呼,然后把花月揽过来。
他脸上浮起笑容,唇边的弧度也变得温暖:“等我和花月的婚期定下来,到时候请您赏脸来喝杯喜酒。”
众人讶然。
王素开心地拍手:“那好啊,老师等着啊。”
薄宴点点头,几个人一起离开。
童话阁里,突然放松起来。
大家伙叽叽喳喳地议论着:
“他们到底还是走到一起了。”
“好羡慕。”
“学长现在在做什么啊,感觉好厉害。”
“你不知道啊,我听我爸说,下年荷水市的青年企业家里面,就有他呢。”
“对啊,前阵子电视里我都看到了,差点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”
“对了,段文丽,刚才的帐学长已经结过了,咱们a的费用记得退给我们啊。”
段文丽脸色黑下去。
-
花月一出了酒店大门,就拍开薄宴的手,气哼哼地嘀咕:“你刚才乱说什么呢?”
谁答应要嫁给他了。
薄宴看着李清绪他们几人开车离开,才垂眸看花月:“刚才是不是想哭来着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狗男人不是一直在听王素说话?还有心思看她有没有哭。
“不是说公司还有事?”花月嘟囔着。
薄宴牵着她的手往前走:“哥哥怕再不出来,有人要当着大家伙的面掉眼泪了。”
八月的荷水,烈日炎炎。
他难得有心情,在路上闲逛。
阳光如碎金,洒在脸上,他眯着眼睛笑:“花月,哥哥真是庆幸。。。。。。”
兜兜转转,她还在身边。
花月乖巧的任他牵着,慢悠悠往前走,眼圈红了又红。
这些年,连她都会抱怨,抱怨命运为何这样安排。
可是真正经历的少年,却从未有一句不满。
他内心强大、宽和,仿佛不管生活生了什么,他都能找到平衡点。
薄宴停下脚步,直勾勾地看着她,似乎猜出她的想法:“哥哥心胸没有那么宽广,只是每次想到花月,就感觉,上天实在厚待我。”
就埋怨不起来。
花月,是他愿意与生活中的所有磨难,唯一的和解。
他微微弯腰,平视花月的眼睛,一字一句顿地问:“为什么把手机号换了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花月怔住。
他的话题,为什么转的这么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