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是傍晚,房间里没有开灯,有些昏暗。
花月还未从回忆中抽离,听到这话,怔了两秒。
薄宴走上前,把她拥进怀里,下巴抵在她额上。
“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?”花月闷在他怀里问。
薄宴闻着她的香,没有回答。
在晋城的无数个日夜里,他想她想到浑身骨头都在疼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,”他喃喃开口,“哥哥再也不会离开你。”
不管以后生什么,哪怕是讨饭流浪,他也要带着她。
决不会再让她离开一步。
虽然知道她现在并不相信他。
今天看到江思磊撑着衣服挡在她头上的样子,他是个男人,明白江思磊是动了真心了。
江思磊若不是做事的手段太过阴狠极端,算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。
他真的后怕。
三年的时光,太过漫长,漫长到足以让一个人身边出现新人。
漫长到,足以让她,爱上别人。
窗外残存的一点夕阳洒在他眼睫上,薄宴不安地眨了眨。
他曾经做过许多错事,他一身污点,可哪怕用强的,也决不会再撒手。
男人体温灼热,花月闷的有点透不过气:“你松开。”
薄宴松了两分力气,花月抬头,认真地告诉他:“你不能这样随便抱我。”
在她还没有想好之前,他不能再这样。
薄宴松了手,摸了摸鼻子:“对不起。”
花月把相框放下,转头时,看到旁边的玻璃柜,她眯了眯眼,凑近几步。
“这是。。。。。。”她疑惑地看去。
薄宴有些紧张,挡在她面前:“没什么。”
“你让开。”花月往旁边挥手,有些不敢置信。
柜子里摆了许多东西,每一个,都很眼熟。
有她从小到大的照片,有她送给他的手串、皮筋,有她每一次考试的试卷,有她写过草稿的纸张。
花月手指哆嗦着:“你别跟我说,这石榴、月饼和糖,是我那时候给你的。”
这也——太变态了。
每个小东西都装在单独的透明盒子里,石榴被处理过,用干燥剂封了起来。
薄宴抿了抿唇,觑着她的脸色,不敢开口。
花月看了他一眼,拉开柜门,她瞅着角落里的东西:“这是什么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薄宴有些手足无措。
花月仔细看了看:“烟头?”
她蓦地想起什么:“这是不是那个。。。。。。那个宋子路陷害我那次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记得,那根烟,被薄宴拿去了。
薄宴别过脸,任她的目光凌迟着。
“你收这些干嘛!”花月怒了。
他这里她的东西,比她家的还要齐全。
薄宴着急地哄她:“就,就没舍得扔,你别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