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穿拉倒。
冻死活该。
花月把衣服一甩,掉头走人。
手腕被扯住。
身后的少年挤出一句:“穿。”
花月回头看着他,见他慢吞吞把衣服穿上,拉链也不拉,就小心翼翼地看过来。
她从来没见过薄宴这个样子。
生怕哪里做的不好,惹她不高兴。
她走过去,替他把拉链拉上,少年这次很配合,弯着腰让她能够拉到最上面。
薄宴身上清冷的气息扑到鼻间。
花月忍不住鼻子一酸。
“薄宴哥哥,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。”
她重来一趟,想要好好活着,陪着这些她爱的人。
见她态度终于软化,薄宴才敢开口:“花月是不是不相信哥哥?”
不相信他会选择她。
所以,才会不顾一切,把手表给了薄心田。
心头一痛。
不怪她。
是他从没有给过她这种自信。
花月挤出一丝笑:“薄宴哥哥,你不要去打那个男生。”
见她突然转了话题,薄宴愣了一下。
花月接着说:“打人要坐牢的。”
薄宴喉咙涩到快要说不出话,他伸手想要捏捏她的脸,却被花月躲开。
有些苦涩:“花月怎么老是觉得哥哥会坐牢啊?”
“你答应我。”花月盯着他的眼睛。
薄宴点点头:“我答应你。”
她担心,他就不做。
“我得回去了,我爸爸一定知道我逃课了。”花月没再理他,身上又湿又冷。
她一早上没去学校,李文水一定要气炸了。
花国栋果然已经接到电话,正在门口着急,远远地看见花月走过来,后面还跟着薄宴。
“月月,上午怎么没去学校啊,你舅舅都要气死了。”
花月撇了撇嘴,委屈在见到爸爸时,如同打开闸门的洪水,倾泄出来。
她趴在花国栋怀里,哽咽着:“爸爸对不起。”
“怎么了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花国栋心疼的要命。
他女儿一向最懂事,决不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半天。
薄宴看着那个趴在爸爸怀里委屈的小姑娘,心揪成一团,几句话把事情说了一遍:“对不起花叔,是我没管好薄心田。”
花国栋心提起来,又松了下去:“没事就好没事就好,这件事别往外说了,对田田的名声不好。”
他心疼地看着花月:“月月有没有哪里受伤啊?”
花月腻在爸爸怀里,点点头,撒娇:“膝盖好痛。”
“那爸爸带你进房间,咱们擦点药。”
“谢谢爸爸。”
小姑娘在爸爸身边,又恢复了之前爱撒娇的样子。
花国栋临进门前还不忘记摆摆手:“薄宴,你快回去看看田田。”
-
苏武正陪着薄心田等在家里。
看到薄宴推门进来时,愣了一瞬。
少年身上气息冰冷,脸上神色看不出喜怒,只是眼底的寒冰浓到化不开。
“小花妹妹没事吧?”苏武站起来,着急地问。
薄宴停在薄心田面前,站了一会,突然嗤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