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月眼前有些模糊,她浑身湿透,冷得抖。
看着他们离开,她颤抖着转身。
便看到着急寻来的花国栋。
“月月,急死爸爸了,怎么自己跑过来也不跟爸爸说一声?”花国栋把外套脱下来,裹在花月身上。
这件事闹得这么大,所有人都知道了。
但是他们不敢过来。
怕刺伤到这对兄妹的自尊心。
当他现花月不见了,直接就往这里跑。
他的傻女儿,下了多久的雨,就淋了多久的雨。
明明往旁边走两步,就是雨棚。
花月声音沙哑,挤出一句:“爸爸——”
泪水再次滚落。
花国栋心疼地把她抱进怀里,摸着她湿透的头:“哎,月月乖,爸爸知道你为薄宴哥哥他们难过。”
花月看着商场前面的那排樱树,花瓣已经全部被打落,湿漉漉的地面上铺满粉白。
雨水稍停,一辆又一辆被雨水冲刷的闪亮的轿车开过,溅起阵阵水花。
有人生如云雁。
有人身处尘埃。
而她,作为一个重生者,什么都改变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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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件事,闹得沸沸扬扬,网络上铺天盖地的照片和视频。
也是因为照片上的少年和姑娘,长相太过出众。
那个少年,是整个荷水市的父母,拿来教育孩子的模范。
薄心田已经不愿意出门,她接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。
薄宴依如往常,每天漫不经心地笑,平静地上课、生活。
仿佛那只是个小插曲。
而不是少年被折辱的自尊。
不管是桃源中学,还是二中,大家虽然议论纷纷,却没人敢当着薄宴的面露出来。
毕竟,他是天神,也是恶魔。
他们崇拜他,同时,也怕他。
只有花月,因为淋雨,病倒了。
这场病来得又猛又急,浑身高烧,怎么也退不掉。
急坏了花国栋和李文水他们。
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,把高烧退掉,医生开了药,叫回家养。
但是每天傍晚,就会持续低烧。
花国栋看着越来越瘦的女儿,心急如焚。
他看着刚从大门进来的少年,叹了口气:“薄宴啊,你这么忙就不要每天过来了。”
“花叔,我没事。”薄宴淡声说,“今天有没有好点儿?”
花国栋摇摇头:“还是老样子,刚量了体温,384。”
他没想瞒薄宴,也知道瞒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