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太好了,等你开了张,我做第一单。”
冯天放太高兴了,一晚上跟我喝了两三斤,最后回去的时候走路都在打晃。
我把他交给他身边保镖时,他还嚷嚷着还能喝。
送走他之后,我的心情就更畅快了。
出来混最怕什么?
最怕的就是看不到希望。
如果想过一眼望到头的生活,还不如找个小地方做点小生意。
既然出来混了,那必然就是要混到心里的目标。
我现在看到了希望,至少我算是从鉴宝人晋级为生意人了。
回到家,我倒头就睡。
迷迷糊糊间,却现被窝里好像有什么异物。
入手柔软酥滑,好像刚出锅的热馒头。
我大惊失色,急忙坐起来开了灯。
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白色素裙的女孩,她长的眉清目秀,但却面色惨白。
剪水的眸子里噙着泪,长睫毛就像沾了墨水的毛笔,紧咬着的嘴唇即将就要渗出血来。
“你喝了酒,是因为庆祝我出狱吗?”
没错,被窝里的正是一爷。
我其实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她。
是像往常一样跟她有说有笑,还是想仇敌见面分外眼红,我都试想过。
但真到见面的时候,我变的极为羞涩。
我挠了挠头,不好意思的回答她,“有这个原因,我是找你喝上一杯,但不知道你赏不赏脸?”
“小刀把子,我们还是朋友吧?”
她突然这么问我,问得我有点心慌。
当然算朋友,但是想让我动情,那就太难了。
我强行挤出笑容缓解尴尬,“当然了,不是朋友我能探监吗?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一爷听了我的回答,勉强满意。
“咱们朋友归朋友,你也不能在我被窝啊!你也知道我酒品这么差,万一生什么不愉快的事,这不影响咱们俩纯洁的友谊嘛?”我尴尬地笑道。
实际上,我脚指头都在抓被子了。
因为她正朝我靠近,而且还缩进了我怀里。
她并不像孙倩那样,恨不得要吃了我,而是趴在我怀里痛哭。
我本想推开她,可这一刻,我又不忍心了。
我的手不知道该放哪,只好放在她的粉背上,小心翼翼的拍着她,“一爷,其实有这么一段经历也挺好的,至少你现在不也挺好的嘛!”
“好吗?哪里好?我现在一无所有。”
一爷用粉拳狠狠地砸着我的胸膛,越砸越无力,最后哭的更凶了。
我明白,她是在怪我帮了郑佩佩,而没有帮她。
可那是她自己选的,关键时刻她选择相信丁长天,与我为敌,这不是她自找的嘛?
我心里门清,这时候我不能跟她讲道理,因为那会使她更悲伤。
“我觉得你从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,就像我,我不也是刚开堂口,我们现在在同一个起点,敢不敢跟我比一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