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伙人在我看来就是一群没脑子的莽夫,他们非但得不了手,甚至还会打草惊蛇,让东乌人心存戒备。
正如我所想,那四个东乌人不是一般的强。
他们夺过黑衣人手里的棍棒,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伙人全给放倒了。
可能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,他们并没有下死手,只是把他们打的没了再反抗的能力。
我皱紧眉头,冷声提醒,“待会儿上船尽量少说话,别引起他们注意。”
“都听你的!”
一爷也看出事情的严重性,不再开玩笑,而是紧跟着我。
她穿着高跟鞋,出急促的“哒哒”声,倒是蛮好听的。
“你一点都不绅士,明知道我是女孩,还不帮我提箱子。”一爷在后面边跟边骂。
我也意识到情侣不该这样,只好主动帮她提着箱子,佯装亲密搀扶着她的胳膊,与她一起朝着码头的方向走去。
路过码头前,我特地扫了眼那伙躺在地上哀嚎的人。
三十九张面孔在我眼前迅闪过,但我却已经记得清清楚楚。
这三十九张脸之中,有一个我认识,正是当日在琉璃阁当差的一名红花棍郎,当时我用招魂铃的时候,他还踮着脚尖进屋了,我记得很清楚。
郑佩佩的脑子真那么蠢?
这么冒冒失失的动手,她就不怕把杨老给卖了?
我猜她应该是怕夺宝无望,所以才故意搅局。
咱也不能说人家卑鄙,毕竟我们都是同样的目的,人家怎么做都是人家的本事。
我叹了口气,和一爷上了船。
金陵水运查的不严不是没理由的,主要原因还是不达,所以也不需要调配太多警力严防死守。
就好比我们乘坐的这艘老式轮船,是从苏联进口过来的淘汰货,已经在这条水路跑了三十来年了,锈迹斑斑不说,光是度就令人堪忧,几乎是随波逐流,愣是把四个小时的路程跑到十五个小时。
轮船大概好久没清洗了,刚一上船就能闻到浓浓的汗臭味。
还好我们是跟着东乌人买的票,在轮船的二层。
轮船二层不是很大,一共就十八个座位,我们只和那几个东乌人隔了两排。
一爷坐在了靠窗的位置,而我则是坐在了靠着过道的位置。
船开了半个小时,我就不淡定了。
我严重怀疑一爷是真出来旅游的。
她那个粉色行李箱挺大的,但里面一件有用的东西都没有,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零食熟食。
船刚开了一个小时,满车厢都是她买的猪爪子的味道。
“雯雯,你这么吃都不胖啊!”我咬着牙,崩出了这么几个字。
她还蛮自豪的,笑着跟我说,“你放心,你老婆我天天健身,我会为了你一直保持最好的身材。”
多么动人的情话!
我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了。
我尽力的配合着她,亲昵的用纸巾帮她擦着脸上的油花。
“慢点吃,当心噎着。”
我一语双关,提醒她注意尺度,也是警觉东乌人的注意。
话刚说完就一语成谶,一爷突然哽住,她急促的拍着我的胳膊,艰难的说道:“水,快给我水!”
我从她的小皮箱里找出水,拧瓶盖的时候故意把劲使大点,把瓶盖弹飞,借机还能看着点东乌人的反应。
“咔哒!”
瓶盖崩到了隔壁双人座的窗户上,弹到了二人脚底。
我把水递给一爷,一边抱歉一边低身去捡瓶盖。“不好意思,瓶盖掉到您脚下了,我捡一下。”
路过过道时,我特地偷偷瞥了眼山本一郎,现他紧紧地抱着盒子,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,像是有什么心事。
我的目光不敢停驻太久,所以马上回过眼神捡瓶盖。
谁知,下一秒,我就不淡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