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婶子拖长音嗯沉了一口气。
“也是,你家几个小子都有本事的很,小宝也是个争气的丫头,现在一个人都能把三叔的药馆撑起来了。”
“我家小桂子,就是个种地的农夫,要小宝看上他。。。。。。除非天下红雨。”
“小宝没你说的那么神,现在掌大局的是全百川,她就是个打下手的。”钱木木说。
“娘,这会儿能上锅蒸米饭了吗?”许家石腰上系着围裙,站在往后院去的拐角处,扯着嗓子问。
“可以了。”钱木木说着站起来,毫不客气的同张婶子道,“你既来了就别想闲着,帮我一起干活儿。”
“我还想吃闲饭来着,看来是不行了。”张婶子贫着嘴,手却熟练的从袖笼里抽出一根臂绳,将袖子捆上去,利索的端起一旁装满菜的簸箕,往后院去。
许老太太,和几个孩子都在。
大家一边忙着,一边说笑。
气氛温馨而和谐。
忙了大半,剩下的只要把菜炒出锅就行。
外面忽然传来声响。
钱木木走去前院。
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,范玉安站在旁边,指挥着仆人下东西,听见动静,她转过身见钱木木,立即笑着跑了进来。
“木木姐!”
钱木木微微笑着,上前。
“这次回来了,还走吗?”
“不走了。”范玉安高兴的眉梢微翘,眼睫垂着,有些羞涩,“我吃了你给开的药方子后,肚子有了动静,我想在这里养胎,下半辈子学你一样,在这里过活。”
牧长远走来,神色自然的揽住范玉安的腰,眼间含着温柔而惬意的淡笑,看向钱木木,带着客气。
“内人胆小,对你多有依赖,还望木姐你多多照看,木之在这里先道一声谢了。”
一国丞相如此放低姿态,倒叫钱木木有些不大好意思,她摆手道:“我与安安本就是旧识,说不上什么照看,你太客气了。”
牧长远只是一笑。
转头招手,让下人把好几担箱子抬进来。
“信中得知你家今日办建房酒,特从府里挑了些物什来,不值什么钱,还望别嫌弃。”
“嫌弃什么呀,你们人能来就已经够好了。”钱木木有些应付了不了这打官腔的牧长远,扭头唤来许闻书,把这摊子扔了出去。
拉着范玉安,就去了后院。
“木木姐,你是不是怕我夫君啊?”范玉安瞅着钱木木那副迫不及待要跑的架势,有些好笑的问。
“我是真受不了打官腔,跟牧长远说话累得慌。”钱木木说着,端来蒸熟的板栗递给范玉安。
范玉安抱着碗,一口一颗的往嘴里塞。
张婶子和许老太太,还有许家复他们,看见范玉安来,纷纷打着招呼,热情的很。
范玉安一一回应着,心里很是熨帖。
她真的特别喜欢木木姐家。
人人都这么热情亲切,却又不会热情的叫她不自在。
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,院子里的人也愈的多,都是许家本家的人。
许家石在厨房忙着炒菜,钱木木叫许家复和许家凌去招呼男性长辈那边,她自个则是端着个瓜子盘儿,混迹在一众妇女中,笑呵呵的唠嗑。
分别这么几年,关系有些僵硬的也缓和不少。
今天,钱木木将许闻利和许闻和两家都叫了来。
许闻利这几年在外面,貌似经历了不少磨难,回村过后又老实又本分,一点儿歪心思都没了。
瘸着个腿一天除了干活儿。
哪儿也不去。
也不惦记她这个做大嫂的了。
今年回村马阿妹牵着一男一女,两个小奶娃,逢人就说是她自个生的,整天高兴的呲着个牙笑,嘴都合不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