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木木羞赧一笑。
“抱歉。”
牧长远摇了摇头,眼中充斥着无奈。他也知道来这里非钱木木所愿。
“木木姐,上车上车。”范玉安拉着人往车上走,钱木木跟在后面,扶着车架上去。
有外女眷在,牧长远没有坐这辆马车。
两辆马车,缓缓而动。
穿过城门,驶出沛城。
冷冽的风呼呼吹。
车里,却十分暖和。
范玉安挤着坐在钱木木身旁,笑眯眯的道:“姐,你近来可有见到零一?”
斜着瞥了眼,钱木木有些失笑。
“你从什么时候起也变得这么八卦了?”
眼轱辘一转,她笑着问:“你与前面马车里的那位又如何了?”
想吃瓜反被扔过来,砸到自己脚上,范玉安扯嘴角干笑,“就是朋友而已,其实我俩没啥……”
钱木木哦了一声。
眼神颇具意味。
戏谑的道:
“只是朋友啊。”
被如此看着,范玉安脸色逐渐通红,气急败坏的破罐子破摔。
“好啦好啦!我承认,我跟他不止朋友而已,之前我二人因为一些事情分道扬镳,我逃去路山村躲着他,他花了大把的心力找到我,他一直想让我回去京城……”
她垂着眉眼,玩弄着手指头。
“但我因为曾生的一些事情,对京城这个地方有了心理阴影,我不想回去。现在对于我而言,只有在路山村,我才能找到自己的归宿,那里才是我的家。”
“最重要的一点是,他是一国丞相,而我不过是个绣娘,身份天差地别,我们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。”
钱木木沉吟了下。
“你对他可有意?”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范玉安不假思索。
“既然有意,那就再看看他的心意。”钱木木握住范玉安的手,轻轻的拍了拍,“爱能排除万难,这句话只是一个假名词,真正需要看的是他愿意为你做什么,而你又能从他所付出的心意中得到什么?”
“如果他真的爱你的话,你又恰好能够接受他的这份心意,那就不妨试着找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,你都说了他是一国丞相,那他脑子一定很灵活。”
“安安,你要明白一个道理,谁制造出来的问题谁解决,因为只有制造问题的那个人才知道真正的解题答案。”
范玉安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。
“木木姐,那我能做什么呢?”
钱木木眉眼弯弯,眼中含着一丝笑意。
“你要做的就是坚持你现在的想法,去做自己想做的。不要考虑太多,以自己为中心。”
范玉安点了点头。
“木木姐,谢谢你。”
钱木木泯然一笑。
“这么客气做什么,我可是你姐。”
范玉安脑袋一歪,靠在钱木木的肩上,尽显亲昵,“是啊,木木姐。”
手从后面环住范玉安,钱木木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,像是哄小孩一般,温柔细腻。
“人这一生很短暂的,很多时候不要管其他的,尽情的去做自己,这样等到老了之后你就会现,没什么遗憾了。”
范玉安没有说话,眼底满是怅然。
……
京城。
马车缓缓穿过玄武宏大的城门,钱木木心下凌然,又有些激动。
她终于到京城了!
“木木姐,小宝他们在哪里?”范玉安捞起帘子,看了眼有些萧条的街道,今天是大年初一,人们都在家里面和家人度过。
“当初我把孩子们都交给厉临清了,应当是在他府上。”钱木木有些不太确定,“能麻烦你送我过去吗?我不知道厉临清的府邸在哪里。”
“这还用得着说嘛!”范玉安拍了拍马车壁,“停车!”
外面驱赶马车的车夫,立即将马车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