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如梭,转眼就已经到了年底。
街道上,四处张灯结彩。
喜气洋洋的。
颇为热闹。
钱木木手提着两包香瓜子和花生,看了眼漫天雪花,吐出一口气,满是怅然。
本以为最多在沛县待一两月。
却不想直接从七月多耽误到现在。
都还没走。
走上私人府邸的台阶。
门卫看见她,微微点了点头。
钱木木微笑着回应。
走进自己的小院儿。
推开门。
里面炭盆摆的多,暖融融的。
随手把瓜子放茶几上,又去倒了热水来泡茶,缓缓坐上躺椅,长舒一口气。
外头廊上,传来脚步声。
越来越清晰。
房门忽而被推开。
“许大夫,帮帮忙!”
钱木木微微坐起身,看着被搀扶进来的受伤男人,她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“把人安置到帘子后面,我马上就来。”
从一旁的柜子上,提起药箱和针匣。
歪着头,撩起白帘子。
帘子后面是一张单人床。
厉临清被放在上面,意识模糊,双眼紧闭,伤得太重眉头紧紧皱着。一旁太监装扮的人道:“许大夫,太子殿下吩咐,请你务必治好他。”
钱木木:。。。。。。
“太子不敢来见我,让你传的话倒是不少。”
太监不清楚许大夫和太子之间有什么,但他也不蠢,能明显感觉到太子在有意无意的回避许大夫。
他就是个啥也不知道的,听着这话也只能尴尬的笑:“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那就麻烦许大夫您了。”
说完,太监麻溜儿的走了。
房门也被顺便带上。
钱木木扯开厉临清的衣衫,在看到遍布大小伤痕交错的胸膛时,微愣了愣。
她也不是没有治过厉临清。
可。。。。。。
两次见厉临清的身体,都不曾见过这么多伤痕。
不过短短一年,就能受伤这么多次?
指尖在交错伤痕上划过。
在一处蜈蚣似的疤痕处停留。
不对。
这不是近期的伤痕。
这个伤痕,起码有四五年之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