掏出两枚铜板,钱木木就要带着许家连坐上车。
赶着牛车的老伯,看着许家连带的那些东西,眉头一皱,坐地起价。
“带着那么多东西,你多占了个位置,得付三个人的钱。”
许家连急了!
“黄爷爷,之前我也带很多东西,你都没这么说,为什么现在要多收我的钱?”
被叫黄爷爷的老头,一脸的无赖,“那是看你可怜,现在你娘不是回来了嘛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张婶子也看不下去,眉头紧锁,“黄伯,大家都是老熟人了,你这样未免也太难看了吧?”
黄老头昂着头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,明摆着耍心眼子,“要是不想给,那就走路去镇上啊,反正我话放这儿了,要么给钱,要么下车。”
他多要一个铜板,难看什么难看?
那许钱氏天天去赌桩,指不定跟那些男人混染上什么病,他还没嫌这人把他牛车给坐脏了呢。
将那双浑浊眼中,划过的嫌恶尽收眼底,钱木木挑了挑眉。
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,许家连慌得六神无主,“这。。。。。。这,黄爷爷,求您通融通——”
许家连想要说软话求情,却被钱木木拦住。
她笑得一脸和善。
“一枚铜板是吧,我们付。”
拿到一枚铜板,黄老头歪嘴一笑。
扬起鞭子,打在牛身上。
牛车缓缓动了起来。
“娘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许家连满眼愧疚,小声的说:“对不起。”
钱木木抿唇。
“跟你没关系,黄伯是针对我。”
许家连没懂。
钱木木凑近耳语:“他可能是觉得我带了什么脏病吧。”
许家连蹙眉。
作势就要扭头去理论。
却被钱木木给攥住了手腕。
“不要去。”
许家连犟着,“可是!”
钱木木拍了拍他的肩膀,带着安抚的意味。
“误会已经形成,说再多也只是浪费唾沫。”
“没必要向一个本来就对你带有偏见的人自证或是争论,这样中伤的只会是你自己。”
“大连,记住,真正相信你的人,不论什么时候都会相信你。一开始就对你存疑的人,趁早远离。”
她一个无痛当娘的,根本就没有养娃的经验,更不晓得该怎么教孩子,只能把自己所学到的社会经验,尽可能的传授出去。
至于能不能听懂。。。。。。。
那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。
俗话说得好,师傅领进门,修行靠个人。
许家连听得一知半解,但还是下意识的将这话记在了心里。
张婶子凑过来,一脸鄙夷。
“这黄伯还真是不厚道,在这一片赶牛车也好些年头了。。。。。。。我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恶心人的事儿。”
钱木木戏谑的笑。
“要是有个新赶牛车的,我敢保证他绝对就不再是这样的态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