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那边零零碎碎的哭泣声,钱木木悄无声息的离开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她扒拉开眼前的树丛,穿梭在寂静的林子里。
忽而站定。
摩挲下巴,琢磨着。
突然的改变,看来会引起不小的动静。
原身做的那些恶事,在几个孩子心里头扎根已深。
她平时还是得注意点,古代一般都封建,太过反常搞不好会被当成是什么邪祟上身。
走了一段路,和张婶子汇合。
随便砍了一捆柴,拖着下山。
在自家门前,与张婶子分开。
许家连坐在院子里,手上编着一个竹篮子,见自家亲娘回来,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,“娘,您回来了。”
钱木木微一颔。
砍来的木柴还是生的,得放一段时间干之后,才能拿来当柴烧,许家的柴都是靠立在侧面墙上,让其自然风干。
她刚要抱起那捆柴,也放着靠上去,许家连连忙跑过来,“娘,还是我来吧。”
钱木木顿了下。
“好,那就你来。”
许家连大手一伸,轻轻松松的就将柴给立起来,放稳当之后,他松开了手,挠挠头有些局促,主动汇报起下午干过的活。
“娘,我砍了三捆柴,地里的草也扯得差不多,我才想着回来歇会儿。”
他说这些,是想告诉娘。
他没有偷懒,他很勤快。
钱木木眨了眨眼。
“哦。”
想歇就歇,跟她说什么?
末了,她觉得有些太过冷漠。
又追着说了句。
“辛苦了。”
许家连神情滞了一瞬,嘴角渐渐的咧了起来,有些害羞的摸着后脖颈。
“这些活儿是儿子该干的,不辛苦。”
爹没了之后,他是家里头最大的。理所应当的成为新顶梁柱,他无怨无悔。
钱木木坐到树下头,又一次瘫在椅子上。
蒲扇微凉的风扇着,蝉鸣声声如摇篮曲。
迷迷瞪瞪的,她又睡了过去。
再一睁眼,已经黄昏时刻。
白云被残阳给映照的五彩斑斓,就像是颜料泼洒上去一般,绚烂而夺目。
揉着眼角的眼屎,撑着坐起来。
几个孩子都已归家,各自忙碌着手头的事儿。
许家连编着竹篮子,许家石洗着野菜。
许家凌举着斧子劈柴,许家复在屋檐下看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