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阳笑道:“我不是有接洽药企的经验嘛,接洽药企跟招商引资一样,说白了就是与人打交道。只要跟人家搞好关系,交情到位,这事也就差不多成了。”
曾祖辉笑着点点头,说:“是这么个道理,那你就问问郑市长吧。别看她是副市长,待人接物的本事可能还不如你呢。”
秦阳出来便给郑爱华打去电话,询问她这一周来的招商进展。
郑爱华今天也来市政府加班了,听他说已经回来了,便让他来办公室面谈。
“嚯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漂亮了。”
秦阳见到郑爱华后,见她面貌形象大异以往,发型与眉形都有变化,妆容也比以前艳丽了,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十来岁,而且也比以前好看了,说换了个人有些夸张,但整体颜值气质真是提升了两三成。
事实上郑爱华就是前阵子受他撩拨才开始注意自身形象的,为此不惜经常性的去做医美,脸上虽然没有大动,但也有了本质上的改变,现在得他夸赞,心里别提多美了,心想这段时间的医美果然没有白做呀,俏媚眼斜了他一眼,道:“什么话,本副市长原本就这么漂亮好不好!”
秦阳问道:“那请问漂亮的郑市长,你接洽靖药集团接洽得如何呀?”
郑爱华见他没说几句就提起了正事,有点不乐,横他一眼,起身绕出办公桌,道:“不只脸蛋漂亮了呢,看看我身材是不是也更好了?”
秦阳很是无语,这位副市长也太没正事了吧,自己来找她谈招商工作,她倒卖弄起姿色来了,唉,也怪自己嘴贱,刚才要不夸她那一句就好了,耐着性子打量她的身姿。
时值七月,伊人穿了条肉灰色的连衣裙,裙子设计得很紧窄,布料也很紧绷,裹在这位丰腴熟妇的身上,自然将她的身条曲线完全展露出来,但见凸的地方凸,凹的地方凹,再有脚上那双高跟鞋的掩映,果然十分婀娜迷人。
秦阳打量的时候,郑爱华还特意原地转了半圈,将后身主要是臀部的丰韵展示给他看,道:“怎么样,是不是丰韵十足?”
秦阳看到她的肥美股瓣,才想起上次打她屁股的一幕,暗暗好笑,想不到那次打了她一回,反倒惹得她发骚了,扬手就给了她右臀一巴掌。
啪的一声肉响,郑爱华立刻发出惊呼,差点没跳起身来,转过身又惊又喜的瞪着他,小声斥道:“别闹,文娟在外屋呢,让她听见动静怎么行。”
秦阳笑道:“你不就是想跟我闹吗?”
郑爱华差点无言以对,红了小半张脸,低声道:“那也不能在办公室里闹啊,想闹去外边闹去。”
秦阳心想到了外边谁跟你这个大龄妇女闹啊,我很稀罕你吗?道:“说正事吧。”
郑爱华眉眼幽怨的横他一眼,招呼他落座在沙发上,未曾开口先叹了口气:“唉,你别提了,接洽得一点都不顺利。”
“怎么个不顺利法?”
郑爱华表情夸张的道:“噫,你那么聪明,怎么会猜不到?咱们永阳这么个又穷又破又落后的小城市,人家靖药集团怎么会看得上?我这一周往那边跑了四趟,除了第一趟还见到人家集团董事长了,并且受邀在人家食堂里吃了顿饭外,后面三趟,全是一个分管投资的副总裁在应付我,也没再请我吃饭。当然了,咱们是去招募投资人的,不是混饭去的,我也就不往心里去,但关键是正事上面人家也一点不松口啊,就是不想收购咱们市制药厂。”
秦阳皱眉道:“不会吧,咱们市制药厂虽然欠了五六千万的债务,但净资产是正的,而且流水线齐备,生产能力很强,只要收购过去就能立马投产,靖药集团应该不会不动心啊。呃……他们拒绝的理由是什么呢?是嫌弃市制药厂欠了外债还是不想在外地投资?”
郑爱华略微回忆,摇头道:“我倒是没听他们话里话外有嫌弃咱们药厂欠有债务的意思,也没听他们当众提过,说不在外地投资。”
“那他们拒绝收购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呢?总有个原因吧?”
郑爱华有点尴尬,道:“他们好像从来都没拒绝过,但是也从来没同意过,总是说开会研究一下再说。嘶……难道他们在欲擒故纵打心理战,好在未来的价格谈判中占据优势?”
秦阳听她说到价格,心头一动,问道:“你是不是把转让价报给他们了,他们嫌价高,所以就没有明确表态?”
郑爱华刚要回答,秦阳又摇了摇头,道:“不对,要是嫌价高,他们会跟你讨价还价的。”
郑爱华道:“嗯,我根本就没来得及报价呢。当然药厂的净资产值在那里摆着,他们心里应该多少也有数儿。”
秦阳道:“也就是说,你这第一轮的接洽,还停留在接洽本身,根本没有进入洽谈甚至是谈判环节。”
郑爱华就像是被他批评了一样,立刻红了脸,忿忿地发作他道:“你什么意思啊,你这等于是说我没本事呗?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,对方分明就是一群肉蔫匪,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,我能有什么办法?”
秦阳笑着摆手道:“你怎么可能会没本事,没本事能当上副市长?在咱们市政府这些副市长里,我看你郑市长的本事还算是靠前的,至少你工作主动积极。这次刘飞虎落马,我看你有机会进入常委哦。”
郑爱华听得眼睛一亮,但很快又蔫下去了,叹道:“唉,承蒙你夸奖,但能不能进常委可不是凭本事,而是凭后台。我在省里没有任何后台,也就没人拉我一把;我在市里跟高书记的关系也不算特别好,就得不到他的举荐,所以我进入常委班子的机会微乎其微。”
秦阳道:“谁说的?省里任命市委常委,确实要征求市委书记的意见,但你作为副市长,是要跟咱们市长搭班子的,所以省委组织部也肯定会征求市长的看法。只要你能招募来靖药集团,立下大功,那市长肯定会推荐你呀。”
郑爱华抬手打了他一下,笑骂道:“你少来,明知道我现在招募靖药集团不顺,还给我夸夸其谈,你这不是给我原地画饼吗?”
秦阳笑道:“非也非也,我为什么过来找你问这个事啊,就是来帮你来啦。你放心吧,明天周一,我陪你跑一趟靖药集团。一趟不行就两趟,两趟不行就三趟,三趟不行就常住省城,非得搞定靖药集团不可。招募成功以后,功劳全算在你头上,希望能助你入常。”
郑爱华又惊又喜,却又不敢相信,一脸不可思议的问他道:“真的假的,你没跟我开玩笑吧?你会对我那么好?”
秦阳嗤笑了声,道:“我为什么不能对你那么好啊,咱俩不是已经化敌为友了嘛。再说了,就算只为以后多打你屁股几下,我也得帮帮你,讨你欢心啊。”
郑爱华哈的一声笑,欣喜若狂的挪到他身畔,捧住他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道:“你要是真能帮我入了常,以后你就是我命里的贵人,更是我的小宝贝儿!以后你要什么……”
秦阳吓了一跳,不等她把话说完就赶忙推开她,站起身来道:“你还是省省吧,我只对打你屁股有兴趣,可没兴趣当你的小宝贝。”
郑爱华撇撇嘴,嫌弃的横他一眼,道:“当我小宝贝怎么了,埋汰你啦?再说了,我不是那种意思,只是形容把你当成宝贝而已。我多大岁数了,又是什么身份,好意思跟你乱搞吗?”
秦阳笑而不语,心说你就装吧,你都亲我脸了,还说什么不好意思跟我乱搞?我今天要是不表明态度的话,你下次就敢亲我的嘴,你这种骚狐狸我见多了。
郑爱华幽怨的看着他,心想你个小王八蛋是真可气,把我撩起来了,你却又装回正经了,你真要是个正经人,当初会打我屁股?哼,你给我等着的,看我哪天非得吃了你不可。
周一上午,秦阳陪同郑爱华前往省城,拜访靖药集团。
路上郑爱华亲自给那位负责投资的副总裁打去电话,说今天上午再找他谈谈。
那位副总裁一听她又要过来,就头大如鼓,苦笑着婉拒道:“实在不好意思啊郑市长,今天上午我们集团要召开高层会议,估计要开一上午,我怕是没时间接待你,你看要不改天再来?”
郑爱华听出了他的暗拒之意,却也没有办法,谁叫自己必须得把靖药集团招募到市里呢,陪笑说道:“没关系,吴总你开你的会,等你开完咱们再谈。”
那位吴总见她厚着脸皮非要来,也不好明着拒绝,只能不太情愿的答应下来。
郑爱华挂掉这个电话,脸色苦闷的对秦阳说道:“听见没,人家已经不耐烦了,开始往外推我了。今天要是还谈不出个子丑寅卯来,以后咱们怕是再也不能进靖药集团的大门了。当然世上也不是只有靖药集团一家药企,咱们还可以去招募别家药企。不过在靖药集团身上浪费了一周时间,什么都没谈下来,要是就这么放弃了的话,我会非常不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