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洲躺在地上,看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身体又慢慢长在一起,然后现,自己只剩下两个手指头了。
他的身体少了很多东西。
膝盖以下空空如也,十个手指头只剩下两个。眼珠子也少了一颗,满口的牙都被硬生生拔下来。
以往他这样对那些猎物的时候,只有激动和畅快。
但不是当疼痛降临到自己身上,他才知道,原来人类的疼痛是没有极限的。
他呆呆地躺在地上,不想动弹,就连在愈合的过程中有只野狗跑过来啃他,他也不想驱逐。
甚至觉得,如果多来几只野狗把他吃光,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死了。
……
小辣鸡浑身的电流滋滋作响,哆嗦的数据都快散架了。
这个世界的大魔王好可怕,为什么会这么可怕!
虽然她不再动不动就捶人,但是温柔起来更让人心惊胆寒。
最开始看着她折磨杜洲,小辣鸡还在旁边加油鼓劲。
可是渐渐的,当她将杜洲的杀人手法全部一比一还原在他身上,小辣鸡只觉得这个杜洲太惨了。
“大……大王,这个杜洲是不是可以死了?感觉他好可怜,都不想活着了。他应该也知道错了。”
源生淡定地往江水里面丢石子,“我从人类的世界里学到了一件事。
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‘感同身受’这东西,只有自己全部亲身经历过了,才有资格被原谅。”
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,数了数:“还有三个人的死法没有复制,所以杜洲再死三次,就能解脱了。
真是有点舍不得他,好想把他带去魔界继续玩耍呢。”
小辣鸡,“大王,你说他真的知道错了吗?”
“知不知错关我什么事?
我只是觉得这个人类很邪恶,很有意思。
老鼠从来不会认为自己的东西是偷来的,蝙蝠也不会觉得自己有毒,苍蝇同样不会觉得自己脏,在乌鸦的世界里,天鹅也是一种罪过。
杜洲是从泥泞里爬出来的蛆虫,在他的眼里,其他所有人不过是一个符号。
同样,对于我而言,人类不过是和羔羊,小狗,野牛一样的生物。我怎么会因为一头凶猛的牛杀了别的牛而生气呢?
我只是很欣赏这头牛,所以决定,将这个灵魂好好的炮制一下,肯定是一个很美味的小点心。”
小辣鸡瑟瑟抖:呜呜呜,大魔王木有心!!
…………
另一边,顾清明在日复一日的自我怀疑中越来越像是一个真正的神经病。
比如他上一秒明明才吃完饭,下一秒就现自己趴在马桶边上。
明明刚才下去散了步,可是一回头却现自己还被锁在阳台。
他的头越来越少,身上的伤口却越来越多。
昨天晚上,他居然硬生撕下来自己的一只耳朵。
源生贴心地往热水里放了好几大勺药粉,清水一瞬间变成的奶茶。
小辣鸡嘴角抽搐:“主人,你今天的药是不是太浓稠了一些?都快变成糊糊了。”
源生心情很好地放着电视。
对小辣鸡的话充耳不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