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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七章军师之意(第1页)

  第一百零七章军师之意

  魔道出人意料的示弱战术,打1u-n了白庸原先的盘算,只是在将好处让给王朝还是魔道的选择中,他选择了前者。(更本书最章节)本来应该是坐山观虎斗的展,随着他的退出,就成了将大好河山送给了王朝的局面,若将这评为二桃杀三士的算计,白庸做的就是将两颗桃子全部让给王朝,不去争抢。

  在此局中,王朝能够轻松的拿下两处据点,不但大涨威望,压正道盟一头,还能保存自身实力,无疑是撞了大运,平白捡了便宜。

  可是,王朝却将第三块据点让出来了,或者,它根本没有去攻打。

  这让白庸起了疑hu-,因为根据探子的回报,魔道并没有改变计划,布置在第三处的依旧是稀少的兵力,而王朝的第一战也是顺顺利利的拿下,对方若有头脑,不难能看出其中示敌以弱的诡计。

  一旦看出这个诡计,知晓第三处据点也是拱手相让,王朝就不该是按兵不动,而是趁早兵攻打才对,哪怕是忌惮二桃杀三士之计,在见到正道盟没有任何动作后,就该大大方方的收下礼物,就算怀疑是陷阱也应该派出小部分人进行试探才对。

  然而,王朝却没有任何动作,在占领第一个据点后,就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,对在自己面前脱光衣服搔n-ng姿的美女视而不见。

  文人靠臆想虚构的战争故事中,常常有这样的描写,主角领着大军向着目标城池进,结果在靠近的时候选择隐藏,而不是强攻城池,闹得城内人心惶惶,守城大将感慨对方城府深沉,隐而不出比直接动强攻更来得危险。

  这自然是扯淡,进攻觉得危险,不进攻觉得更危险,到头来原本不管主角做什么,都是伟大的决定。

  凡事无常例,空城计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的,王朝做出这样的举动,从自身利益上讲绝对是不利的,绝不是什么出拳不比出拳更危险,可它偏偏这么做了。

  事出反常,白庸与师傅东方易讨论了一阵,隐约也猜到几种可能,其中之一便是对方在向正道盟释出善意,尽管这个可能很小,但终究是存在,东方易虽主张不必理会,白庸仍坚持去见上一面,与其一个劲的瞎猜,不如直接上m-n询问。

  于是今日,他就来到了天创王朝驻扎的临时据点。

  不像正道盟只有大将没有小兵,天创王朝是带着军队来的,营地中旌旗飘扬,军容威武,士兵们个个身强体壮,精神十足。

  但白庸不是来探查敌情,双方目前也不是敌对关系,并没有因此而产生慨叹。他跟着领路者一路向内走去,渐渐偏离了营地驻扎的位置,来到一间山腰小亭。

  还未接近,就听见一股琴声飘扬而来,白庸听着琴声站在一边,不出声打扰,直到琴曲结束,才开口称赞你。

  “曲中有风,曲中有雨,好琴,好乐”

  章卿云反问:“风在哪里?雨在哪里?”

  “风在松林,雨在稀微。”

  章卿云没有评价,而是双目紧紧盯着白庸,又问:“刀在哪里?剑在哪里?”

  “刀在眉间,剑藏胸怀。”

  章卿云哈哈一笑,认可了白庸的回答,可随即又问:“你所说的只是好乐,琴好在哪里?”

  白庸没有靠近观察琴的外形,也没有直接回答琴的优点,而是开始讲述琴史:“此琴系出‘大圣遗音’,其琴形制浑厚、表现在面板的弧度具有漫圆而f-i之象,在项与腰的上下边楞削圆,使侧面减薄,与两侧之厚薄,接近一致,琴额之下由轸池向上斜出,使头的边沿厚薄与周边接近,经过这标处理的琴,虽厚而毫无蠢笨之象。其琴出现为唐文宗元年,是晚唐之始,故琴制不及中唐浑厚,表现在面板的弧度生了变化,略具当中高而两侧坡下之势,漫圆之象己失,项与腰虽因内收增厚,而面板由额至尾际的边沿坡度一致,故面板的项腰两处没有削圆之象,而底面上述两处与琴头之下,依然做成削圆与斜出,减薄的做法如故。”

  “与大圣遗音琴相对的是九霄环佩琴,是雷氏第一代人创始的琴品,据考证,雷氏第一代制琴,始于唐开元之世,开元为盛唐后期,故九霄环佩较之大圣遗音尤为浑古,减薄的做法与大圣遗言相同。唐琴之肩俱自三徽始,腰由八徽至十一徽左右,足在九徽之下,龙池居于肩与凤翅之中,肩宽不小于二十公分,尾宽不窄于十四公分,这都是相同的。只是琴的通长尺寸有点变化,盛唐雷氏琴是一米二十三、四左右,而中唐琴多为一米二十一左右,晚唐琴则两种尺度都有。灰胎皆为纯鹿角霜胎,漆s-为栗壳s-、朱s-、黑1-紫s。断纹为小蛇腹、细纹、冰纹、大蛇腹间牛m-o纹,琴背漆胎下皆施以葛布。造型有伏羲式、神农式、师旷式、仲尼式、凤嗉式、凤势式、连珠式……”

  他这番话看似漫无边际,实则不但将对方琴的优点说出,还将琴的缺点也一并指出,至于所说的是哪一个,就看章卿云自己的理解,其中暗藏询问的意思,我将所有的东西说出,你来给与我的肯定。

  此外,他又指出大圣遗音琴是晚唐之琴,暗指王朝末年,这却又是另外的一处激ao锋。

  智者与智者较量,总是在无形之中。

  章卿云听出寓意,却是微微一笑,既不回答疑问,也不反驳暗讽,而是抬手请白庸入座,随即端起茶壶,替对方沏茶,看上去像是要比拼耐x-ng,反正他掌握主动权,是必胜的一方。

  白庸从善如流,将心思放下,纯粹的去品茶,茶水入口,他却皱起了眉头,因为这茶实在泡得不怎么样,坦白的说,外行

  章卿云道:“我认为好茶随意泡就行,在茶事中应该注重的是人与茶之间的精神境界,环境空间的艺术层面,加上焚香、挂画、chahua、古琴这四艺里再加入了茶后,就已算入了茶道。”

  白庸反问:“单纯只谈精神不要求茶滋的稳定表现,能入道吗?就如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音乐家,却连歌都唱不好一样。仅能泡出茶的七分味道的,永远不能了解茶的九分滋味。把茶泡好,是体悟茶境的本体,也是茶道追求的必然途径。”

  章卿云虚心道:“愿听指教。”

  “有人常说,会泡茶的可以将一两钱的茶泡出二两的价值,不会泡茶的人,可能会把二两的茶泡得一分钱不值,这只是说明技术的重要x-ng,并不是说技术可以改变茶质。泡出一杯好茶,除了准备工夫充分之外,最终体现在注水方式和浸泡时间,这一切,都可称为术。”

  “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,在茶术我上的确是外行。”

  当然是外行,毕竟他平时不喝茶,只喝白开水。只是能坦言承认自己是外行,这份气度倒是非凡,而且又不端架子,立即请教问:“同一款茶,在冲泡时按照我平日在茶品感里所标明的多大器皿,投入几克茶,浸泡多少时间,并且使用相同的泉水,但冲泡出来的效果与我所述的滋感会有较大的出入,原因是为什么呢?”

  “嗯,这就是问题,原因就是在手法这里,也就是注水方式这里。当然,如果泡茶的手法与掌握所冲泡茶的茶x-ng后,是可以‘看似’随意而泡的。如眼下这杯普洱茶,观察其它茶类的冲泡方法里,很少有提及到注水方式这一问题,很多人参考其它茶类的注水中,只有一个词——高冲低斟。即以较大力度注水让茶叶充分翻腾,扬香的同时,还可赏s-赏叶形变化。”

  白庸居然也解释起泡茶的心得,一点也没有将自己原先的询问放在心上,没有1-出半分焦急,就好像完全忘记了一样,给人的错觉,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教对方泡茶。

  “但普洱茶不一样,常见的绿茶、青茶、hua茶之类都可以统称为外香型的茶,以香扬清幽闻名。普洱茶属于动态茶,会因内部时间的作用下进行不断地陈化,其鲜香渐隐,甘香已沉,茶香随着冲泡过程中在喉间绵绵滋渗,与外香型对比,它是属于内香型的茶,也叫沉香型,再加上普洱茶独特的茶x-ng,如普洱茶生茶因具有较强的刺激x-ng已不适用高冲,熟茶、老生茶因茶x-ng沉闷而要设法唤醒等等,所以在冲泡过程中,手法已不能再照着其它茶类的手法进行模仿,而要演变成普洱茶要据茶x-ng而冲泡。所以,注水成为了单独的一个内容,也是重要的内容。”

  光说还不够,白庸动手演示,同时奉上解说:“缓泡式是冲泡普洱茶最常见的方法。注重手法轻缓,低位注入,顺时针式或逆时针式,又或定点吊水。顺时针与逆时针注水,并非一些人所说会出现不同效果,或者什么生m-n死m-n出入之说,那只是一种让人笑话的说法,懂点常识的都会明白。顺时针注水时,手位是向外拨,对于茶之礼来说,有着不尊重客人之感,所以通常要求采取逆时针式注水。”

  亲手泡好后,白庸递给章卿云,章卿云喝了一口,称赞道:“的确比我泡的香多了,似乎将内在孕育的香气都引了出来。可惜了,我这人其实相当笨拙,在动手的方面一点才能也没有,看来是学不会这种茶术。”

  白庸不同意道:“未必是学不会,只怕更多的是不在意去学,因为不在意,所以连动力都没有了。若说笨拙肯定不对,方才的琴音就证明了一切。”

  重启话题,再度展开询问。

  章卿云效仿他方才的演说,开口道:“琴者,心也;琴者,y-n也,所以y-n其心也。我很认同这种看法,视琴乐为抒人们内心感情的艺术,突破了丝不如竹,竹不如r-u,渐近自然的传统思想,转化为同一心也,同一y-n也、心同y-n同,则自然亦同的层次。心殊则手殊,手殊则声殊,手虽不能y-n,但唯不能y-n,故善听者独得其心而知其深也,琴乐比人声更近自然。”

  白庸意有所指道:“儒家可是认为,琴者,禁也。似乎与先生的认知有出入。”

  “诶,圣人曾言,仁言不如仁声之入人深也,可见他也承认音乐比语言等更能打动人心。夫童心者,绝假纯真,最初一念之本心也。若失却童心,便失却真心,便失却真人。此童心即人生之初的自然之心,失却了童心,便非真人。盖声s-之来,于情x-ng,由乎自然。”

  说到这章卿云停了一下,又饮了一口茶,然后到:“圣人曾向襄子学琴,学了几天后,襄子一听,认为弹得可以了,于是想要再教另外一吧。圣人说还没有,我觉得我还没学好。襄子,你已经把曲子都弹好了,哪里还没学会呢?圣人回答,虽得其曲,未得其数。意指尚未掌握节奏,仍需学习。”

  “襄子听了称赞对方有志气,鼓励再弹。又弹了一些时日,圣人已得其数,弹得抑扬顿挫,恰和乐理。于是襄子言,已得其数矣,可以进矣。圣人却道,虽得其数,未得其意。认为自己弹得虽然是还蛮好的,但是这个琴里面表现什么意义,我还没得到,仍需要再弹。襄子就让他弹。”

  “过几天襄子一听就知道,对方已经得其意,于是又提出可以进矣。圣人又推辞,虽得其意,未见其人。意指看透了曲意,却没看透创作者的内心。最后襄子就觉得,这个学生果然不一样,于是再让他弹。弹到有一天,圣人把琴放下,喟然而叹,这个人身材高大,目光非常的深远,他的心胸怀抱天下,如果不是文王,会是谁呢?襄子一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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