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东省队员们还不知道京队队员们的心声。
贺景华在看到凌城燕去拍自己队员的肩膀时,还微微挑了挑眉头,一脸的就这?
但,很快,他就现了不同,脸上的轻慢渐渐淡去,眉头皱起,脸色渐渐凝重。
晚饭后,京队组织了小型的联欢活动,促进两队队员的熟悉和了解。
凌城燕默默坐在边角上,喝着茶看热闹。
哪怕只有她一名女同志,也没有人敢张罗让她表演节目。
一个小时的联欢结束,两队队员果然熟悉了不少,散场时,有一些已经随意地走在一起,说说笑笑了。
凌城燕去队员宿舍里转了一圈,叮嘱耿伟多关心一下小子们的生活,这才回宿舍洗漱休息。
第一天,他们不排岗,贺景华也没有搞什么夜训突袭,一夜好眠。
第二天,凌城燕照常起床下楼,耿伟紧跟着她下了楼,然后,一声哨响,东省特训队的队员们就下楼集合,前后没用一分钟,而且个,个个衣帽齐整,精神振奋,明显早醒了。
京队驻地虽然不再中心城区,但周围也多是工厂和居民区,距离山野挺远的,早操只能在训练场上进行。
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,跑步之后,照旧是凌城燕稍稍改动过的一套拳,这个主要是舒展经络,强健体魄的。
这个时候,京队的队员也来上早操了,看着东省队员们打拳,都多少有些惊讶。
一般,早操就是跑步、简单的器械锻炼之类,很少有练拳的,一般这种锻炼都会放在上午或者下午进行,而且,特训队员练的多是更注重实战的擒拿格斗。
凌城燕跟着一起打完拳,然后,就着每个人的动作优缺点进行点评,诸如力不对,下盘不够稳等等,逐一点评下来,也差不多到了早饭时间,直接整队带去餐厅吃饭。
吃过早饭,贺景华主动过来找凌城燕交流,东省队员们简短的休整过后,要拍班轮岗了。两天后,将分成小组,跟着京队队员们出任务。凌城燕表示没
有异议,他们来之前接到的任务就是协助京队。
反正,在省城时,每每重大节假日,特训队员也经常执行偕同值勤的任务,配合当地公安系统维护治安。
等正式出任务,凌城燕才知道,她想的有些简单了。京城值勤与省城相比,更严谨、更缜密,细想一下也能理解,京城毕竟是全国的中心,有最核心的机关和人。
这个道理,大概小学同学都能理解。
但是,事情的展往往并不会遵循常理。
东省特训队到达京城一周之后,基本熟悉了工作环境,从凌城燕到队员们,多多少少有些放松了,没想到,这时却生了一件令所有人意外和瞠目的事件。
这天,有两个小组队员出任务,贺景华出去巡察,邀请凌城燕一同前往,凌城燕就没有推辞。
坐上贺景华的重型越野车,一路向市中心行进,京城的人流和车辆明显比省城更多一些,车水马龙之中,哪怕是贺景华个飞车党,也规矩起来,压着车子的度顺着车流慢慢走着。
一路穿过长街,来到一片建筑相对稀疏,环境也幽静的街区。
凌城燕提前了解过京城的地图,知道这一片就是使馆区,集中了数十个外国使领馆。
车辆虽然不多,但贺景华的车子仍旧开的不快,慢慢穿过街区,透过车窗,凌城燕看到了正在巡察值勤的一组队员。
而且,队员们似乎与几个人生了什么争议,队员们的神态还算克制,但对面的一男两女却情绪激动,两个年轻女人更是叉着腰伸手朝着队员们指指点点,手指头都快戳到队员们脸上了,队员们不好与老百姓生冲突,只能忍让和躲避。
贺景华的车子开过去后,在一处停车位停了,凌城燕不等车子停稳就跳下车,朝着冲突地点走过去。
走近几步,就听清了那几个人的说话声,男人抱臂站在后边,斜眼看着对面的几名队员,抬着下巴斜着眼睛一脸的鄙夷,鼻子里哼哼着:“……还不知道哪个旮旯
里蹦出来的土包子呐,跑到京城里来耀武扬威来了?你们知道这里是哪儿不哇?这后边就是秃鹫国的领事馆,你们敢在这闹事儿,明天就能把你们身上这身皮给剥下来!”
两个女人更是直往队员们面前冲,狂吠乱叫,语言不仅是轻蔑、嘲讽,甚至夹了谩骂和侮辱。
“……嘿,你们敢把我们怎么地?你看清楚了,这位先生可是持有绿卡的,我们也即将申请签证前往秃鹫国,不久的将来就是秃鹫国公民,你们敢碰姑奶奶一个手指头,领事馆都会跟你们没完……”
特勤队员一共七人,五个京城队员,两个东省队员。
事情起端凌城燕没有看见,也不知道前情、原委,只看见此时,京城的队员都站在后边,反而是两名东省队员站在最前面,正对着两名态度嚣张、无礼搅闹的女人。
东省队员中的邓闯紧绷着脸,看着对面的女人,道:“请你们出示身份证明……”
“你这傻缺是听不懂人话咋的,没听我们说就要去办理签证去秃鹫国吗?我们以后要拿的是秃鹫国护照,谁稀罕办理什么身份证……”其中一个女子又往前冲了一步,手指头直接点到了邓闯的眼前,邓闯往后仰了仰头,这才躲开女人的手指。
“请出示你的身份证。”邓闯哪怕身体后仰着,也仍旧坚持自己的态度。
女子怒起来,跳起来挥着手就要来抓挠两位东省特训队员。
邓闯持枪的双手骨节泛白,明显已经隐忍到了极限。
就在他马上要忍不住,推开眼前耍泼放赖的女人时,一个修长漂亮的手伸过来,握住了女人的手腕。
不见凌城燕如何动作,没有推搡,更没有攻击,简单只是伸手托了一下女人的手腕,女人却一下子露出惊骇之色,缩回了手不说,连人都蹬蹬蹬连着后退了几步,再停下时,脸上已经没有了张狂到疯魔的表情,而是露出一抹惊惧、畏缩之色。
跟在后边的男人突然开口:“你们当兵的敢打人?!”此时,东省队员们还不知道京队队员们的心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