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,连床底下的灰尘,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,桌子、椅子、衣橱,都像是被水洗过。就连那石板铺成的地,都被水洗得闪闪光。
夜幕下,屋里传出悠扬的琴声,微风吹起纱帘,隐约可以窥见他们俩相依偎的情景。
傅雅轩长长的秀披散肩后,小蛮腰窄窄地拉下去,衬托着弯出来而呈弧度的臀部。不需要再看正面,只是这背影所显示出的身材,已再美不过了。
她身上穿着一袭雪白的长衣,那长衣虽很宽大,但是配合着她修长的身材,剪裁得十分合适。
崔墨耀长披肩,白衣如雪,神情飘飘然有出尘之概,更如神话中的王子。
一盏高脚的银质古灯盏,当然绝非是客栈原有之物,散放着洁白而略含青色的光华,把两人的亭亭身影,斜映在墙面上,轻轻地摇曳着,更显示出一种和瑟的美!
傅雅轩的纤纤玉手轻抚着琴弦,拔弄出清脆的琴声,如樱桃般诱人的唇瓣轻轻地扬起。
她从小就喜欢古乐器,琴、萧、琵琶、古筝和二胡都会一点,而琴艺最好。自她指下弹出的《不能说的秘密》,扣人心弦。
崔墨耀搂住她的肩,在她俏灵灵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。他不懂,这个女人究竟还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?
“不喜欢听我抚琴?”她眉笑着,睨了他一眼。
“没想到你的琴弹得这么好。你还会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?”崔墨耀闷哼一声,昂起挺直的鼻子,颇不是滋味地说着。
“干什么?妒嫉我比你有才?”她唇边勾勒更深了。
“你有才就是我有才嘛,因为你是我的妻啊。”他侧眸笑睨着她的小脸,贪看她柔腻透明的雪肤。
“是吗?”她突然转过身,定定地看着他。
如果有一天,她要离开他了呢?他会伤心吗?
“为什么不弹了?”他疑惑地看着她。
她摇摇头,突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。
“想我了?”他在她耳边低喃,手指轻轻搔弄着她的耳窝,逗得她笑着躲避。
“不正经。”她笑斥,捉住他不安分的大手。紧抿红嫩的唇瓣,瞧着他俊朗的脸庞。
“哪有不正经,我很正经,夜深了,正是办事的时候。”他轻抚她柔细如云的丝,低沉的声音隐没在她的唇间。
傅雅轩还来不及抗议,就被他吻得不能思考,他漫热湿濡的唇封印住她,缠缠绵绵,久久不放。
“崔墨耀,纳命来!”
正热吻的俩人,在听到喝声以后,显然打了一个寒颤,紧接着转过头来,一道闪着寒光的剑已闪电似的向崔墨耀当头落下。
他看似是已退无可退,避无可避,傅雅轩吓得尖叫起来。
就在那口刀尖,几乎已经刺中崔墨耀胸口的那一刹,他那细长的手已及时将剑翻过来。
那黑衣人只觉得刀身一震,一股奇大的劲力,借由刀身,迅地传了过来,几乎使黑衣人把持不住,用力一挣,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一口精钢打铸的剑,从中一折为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