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情
这世间的种种,未免太过苟且。
人间不总是光与亮,倒是黑与暗更多,走过些路,看见过一些人在臭水沟里觅食,在垃圾桶里翻找金子,我觉得他们可笑,又无可避免地成为他们中的一员。
我见过许多深情者,他们各哭各悲,时常以为自己真情实意,非一人不可,事实上其中大多在面临新的选择时,毫不犹豫,我不免思索,情深何处?
我见过不少负心人,他们打着自由的名义,寻求着更大的牢笼,倒也不能说是错的,人总是有自己的选择,只消看天理循环,因果报应。
我从前亦认为自己是深情人,不过事实上并不是,其实从最本质上来讲,我是个害怕做决定的人,或许我不悔所谓感情,更悔当初自己错误的决定,怕选错人,怕空欢喜。
我一直思索,何谓自由,我瞅见那些无拘无束的人,辗转于不同的人之间,仿佛能看到他们身上厚重的枷锁,只可以一直飞,一直飞,否则便会摔下来,被那枷锁困在地上,再无法动弹半分。
我又瞅见那些互爱互重的情侣,他们以彼此为底线,不会逾越雷池半步,有很多的规矩将他们牢牢拴在一起,我倒觉得,他们无比自由。
抛开责任而谈自由,如同讲笑话,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,又怎配得上一段好的感情呢,要么始乱终弃,要么被始乱终弃。
快餐时代的爱情,倒还真是“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。”
不过有些人的确是不配的,他们本身便不具备被爱的条件,他们只适合被玩弄,仅此而已。
感情错综复杂,现在的畸形恋爱观造就了一群爱情巨婴,而显然,没有人会愿意当家长,更没有人会陪着巨婴长大。
所以,还是那句话,成年人的世界不能改变,只可以筛选。
我从前以为,若错过了一个好的人,将抱憾终身,其实当岁月流转,那些曾让我遗憾的人甚至不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,没有永恒的感情,永恒的只有时间。
现在想想,倒是我太偏执,谁离了谁都能过,缘分尽了就得散场。
爱情,有爱,有欲,男人看见好的女孩子,便会想到要接近,想了解,然后便是想一亲芳泽,想鱼水之欢,肉体满足了,而后划分两种,一种腻了便再换一个,一种则会开始思考未来,想得到这个女孩的全部,便是所谓责任。
罗翔老师说过这样一句话,我至今未忘,爱情不是一时的感动,而必然是恒久的委身,人与人之间制造了羁绊,便成了彼此的牵挂,而这一刻开始,对于彼此来说,对方便是独一无二的。
论人
没有人能定义世面。
你在卢浮宫欣赏艺术品,那是你的世面,放牛娃在山上奔跑,那是他的世面,真正没见过世面的是你指责放牛娃不懂艺术,放牛娃指责你不懂放牧。
如何优雅地出现在别人的世面里,那才叫世面吧。
人都是有其器量,如何能以自己的器量去衡求他人呢,你不能说,看见一朵不好看的花,便要去掐掉它,它无罪,只是开在这片花圃里罢了。
我时常见有些人以莫大的器量去看待另一个人,却不知自己的器量也不过只是一抔土,半杯水,什么时候你能容忍花成花,树成树,那才是见过了所谓世面。
几年前,我常乐得写如此的文章,可惜那时候我自己也并未看得明白,于是不敢妄言世事,如今心境豁达,随心而,倒比那时平添几分真实。
世上有各色各样的人,以貌取人,为最次,可惜人非圣非愚,难免受到样貌的遮蔽,无论择友或择爱,若全凭美丑,便会被蒙蔽,看人要看心,有的人文质彬彬,内心却肮脏恶臭,有的人玩世不恭,实则严谨慎重,而要看明白一个人,却是要去综合看之。
人是这世上最复杂的,人心更是难触难测,昨日携手之人,今朝或许离别,世事无常,人心无道,就像那天上的风一样,时而拂来,时而送去。
于我而言,人只是人,如同花圃中的花,如同聚散的云,与我无触,与我无葛。
剖己
如何定义我呢,我是一个俗人,一个庸人。
常以高雅作态,内心却堪堪而已。
我以读过的书,以自己的理为界限,不去跨越某一道坎,大抵心中还是不想做恶人,我不会去思索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,如同观赏风景一般,见过则忘,而那些属于我的,我才会想把其牢牢抓住。
有过几段感情,要如何说好与不好,倒都是没有意义的,至少在那些时间里,什么都是真实的,可惜人与人的缘分太薄,拿来相聚之后,便会散得一干二净。
如果我真是个深情人,那为何还会有后来者呢,这就是个死结,想来我并非长情,故而还会爱上其他人。
若要时时刻刻能看到希望,那便要把希望托于自己,而非他人,孟德言,宁教我负天下人,休教天下人负我,我想我倒不至于此,只求各自不负便好。
在遇到正缘之前,耐心等待,自然,我的底线和要求再无例外便是了。
其实回头一看,时间早就过去许久了,而我也已在那些悲观的日子中幸存下来,雨会停的,淋湿了也无妨,他日自有艳阳高照。
在这些感情中,的确教会了我许多,最重要的一课就是要放手,然后对那些陪着你同行的人认认真真地致谢,认认真真地道别。
然后,祝其顺利,无论是否能再见。
爱重要吗,自然重要,对于我而言,爱人是我的精神倚仗,我是个较封闭的人,心事少有谈及,唯独对爱人毫无保留,幼时不知爱时,有长者跟我说,“父母有一天会死去,朋友也会有聚散,子女亦要远走,唯独你的爱人会一直一直陪伴着你。”,这句话在我心中芽,因此,爱人对我的意义重要无比,独一无二。
一别两宽,自当各生欢喜,大家都会走在各自的路上。
我擅写悲剧,我的文章或故事总难得圆满,我觉得人本就是残缺的,这一生若无遗憾,安可称为人生呢,不知是我的遗憾太多,还是见惯了世间遗憾,总而言之,悲剧好似成了我写作的内核。
未来太远,谁也不能预见未至之事,要走什么样的路,其实就在脚下,我还是想做我自己,去见老朋友,去看这世间的美好,至于爱,随缘去吧。
我时常思考生与死,生时,当尽全力而活,而我死后,管他洪水滔天。
人这一生,不过都只是在认识自己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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