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氏为晏元良所告,为京兆府缉拿,当年便被判了斩。
为何,这诈死一回、又被叛了斩的宋卿月,摇身一变,成了当朝圣人新婚的皇后?
个中缘由曲曲折折,天使哪里尽知,只向东阳官员郑重告戒……
圣人对皇后宠爱无两,有求必应,为宋时洵夫妇重修陵墓一事,万万尽心。
东阳城诸官自是点头频频,连连应声。
且不管这位皇后的传奇经历,单是当朝宠后出身东阳一事,足令东阳城官员、百姓与有荣焉,自当尽心。
东阳城诸官摆宴,款待天使。
席间,天使将东阳城大赞,直叹东阳山美水秀,人杰地灵。
更透露消息一则,说是新任的沙洲都护林天和亦出生身东阳,会随御驾同一归来。
沙洲都护乃为当朝正三品大员,位高权重,非东阳官员可比。
送走天使,东阳官员四探消息——这林天和,究竟是东阳城哪户高门贵邸之后?
一月过去,城中查无此人,诸官皆道怪哉。
十月初一,帝驾自上京且停且行,缓缓驶近东阳城。
城外,香案满排道侧,东阳官员与百姓夹道奉迎。
数千千牛卫郎将骑于高头大马,甲胄明黄,威风凛凛,前后左右,夹护天子仪驾。
仪仗队伍中彩伞招招,罗盖如云,浩浩荡荡而来……
*
东阳城东,林氏医馆内。
林老郎中眯着昏花的老眼,抬起满是鸡皮的枯手,颤巍巍写毕一张药方。
拿起墨迹未干的药方,林老郎中将脸离远阅了又阅,方递与医案前一胡须花白的老者。
“此方拿足一月,你给我好好吃着,指不定方氏肚子就有了动静。”
胡须花白的老者面色艰难地接过,目光闪烁须臾,抬眸小心翼翼觑向林老郎中。
“父亲,儿子已经年愈六旬,方氏也已五十有五。再说了,父亲这方子,儿子也会。”
林老郎中闻听,当即将腕枕掷到胡须花白的老者脸上,颤巍巍扶案起身,手指口骂。
“林宜民,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孽种?你这孽种怎又生了那么一个小孽种?”
“当初让你遣人将他从京城里绑回来,你只是不肯,还替他说话。说什么男儿志在天下,不当龟缩一隅,白活一世……咳咳咳。”
林老郎中年近百岁,愈说愈气,喘声连连。
林宜民见百岁老爹气得身子哆嗦,几站不稳,赶忙将手中医方放下,转过医案伸手相扶,却被老郎中打开了手。
“他一去五年杳无音讯,国中又兵荒马乱三年整,指不定死在哪个角落,尸骨无存。你不与方氏再给我添个孙子,是想我林家在你手里绝后?
林宜民万般无奈一叹气,将那张医方拾起“吃吃吃,便是吃到死,儿子与刘氏也吃……”
随之,林宜民苦着脸,转去药柜自己抓药。
老父子俩争吵之际,老郎中的徒儿们瑟缩一旁,大气也不敢一喘。
见二人歇战,一徒才抖胆出声“先生,今日圣人摆驾东阳,徒儿们想去看看热闹。”
老郎中一挥手,颤巍巍扶案坐下“有何好看?圣人也是人,还能被你们看出三头六臂来?”
得了应允,徒儿们强抑着心头雀跃,一拥而出。
未几,徒儿们大惊小怪冲回医馆,遥遥便喊。
“先生,先生,天子仪驾来了医馆面前这条街,好生热闹,我等的扶先生出去看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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