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陛下为臣牵线搭桥……江氏……咳咳……甚好!”
即墨江年含笑看着李光明。
阶下年过三旬的男子,为他所谋,两鬓白早添……
他笑道“既是如此,待皇后那头问过江氏的意思,朕便为你二人赐婚。”
“臣……谢主隆恩!”
李光明声音微抖,双膝并跪,头埋愈低叩下,露着的一对耳廓,红若煮熟的虾米。
……
一道圣旨和命妇衣冠递去了靖王府,江秋灵摆香案接旨。
宫中宣旨的天使将旨意读毕,江秋灵震惊抬头——一品楚国夫人?
脑中回忆频闪,忆起她遥看晏元良八抬大轿亲迎,接宋卿月过府时的情形。
只她彼时哪曾想过,原非是晏元良娶宋卿月,而是晏元良替她牵了一根线,将她与宋卿月牵绊在一起。
她出生东阳江家,也曾官拜九卿,钟鸣鼎食,百年后一落千丈,族中子弟无一仕出……
既非出生权倾朝野的世家高门,亦非功勋绰绩的三公九卿之妇,她却被封为楚国夫人,何德何能?
“江氏,接旨吧!”
天使温声提醒,江秋灵从震惊和回忆中醒神,含泪接旨,接下命妇衣冠。
天使又道“命妇明日进宫庆贺皇后大婚,楚国夫人莫要忘了。”
江秋灵含泪应了。
……
翌日,皇后于麟德殿摆宴,接受命妇拜谒。
宋卿月着礼服升殿,接受命妇上呈贺表、贺礼,通州刺史夫人李纨在列。
宴毕人散,她将李纨与江秋灵留下。
李纨随夫郎李祁返回通州在际,自是万般难舍,抱着她忘情地哭了一气,又道尽了保重的话,方才辞去。
随后,她唤上江秋灵,转去了偏殿,与江秋灵说起了体己话。
她大婚前后,江秋灵同李老夫妇没少替她忙活,身形和脸庞清减了不少。
牵了江秋灵的手坐下,她目光熠熠道“闻听李爱卿时常去靖王府见你,他为人如何?”
江秋灵脸颊飞红,羞一垂,轻道“李尚书德才兼备,心性坦荡……于情事上,却若秋灵般,是个冥顽不灵的人。”
宋卿月远山眉微微一蹙“你为是一品楚国夫人,完全配得了他。既他无意,本宫便……”
江秋灵霍地抬头,惊声“怨臣妾词不达意,令皇后误会了!”
宋卿月眉头缓缓展开,俯近脸,意味深长看她“何意?”
江秋灵躲闪着她的目光,羞道“昨日,李尚书派人来问过臣妾的意思……”
宋卿月抿唇一笑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江秋灵红着脸起身,一提裙摆伏身“秋灵与李尚书……但凭陛下与皇后作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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