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不收,软声劝说:“赶了大半日的路,背你了大半日,我出了一身汗。我去洗洗,你在岸上陪我就是。”
她不情不愿伸手给他,被他搀下官道,由他牵着,跌跌撞撞走向湖边。
一近湖边,即墨江年果真开始宽衣解带,旁若无人。
她以手拢唇,小声叮嘱:“好歹留个裤头,莫被将士们看了笑话。”
即墨江年狭促大笑,手解裤头,作势欲脱:“不!我就要脱光,就要脱给你看!”
她双手捂眼,红脸斥骂:“身为一国之君,九五至尊,好歹要点脸吧!”
即墨江年止了笑,留了衬裤在身,一舒长臂,将衣袍扔到她怀里,她忙伸手接住。
他立于原地抻臂扭腰须臾,纵身一个猛子就扎入湖中,砸起的水花溅了她一头一脸。
她恼怒地抓起一只石子,“咚”一声朝水花处扔下,正想开口骂人,却愣住了。
这情形何其熟悉,一如五年之前。
寻了岸边一块干梢的大石坐下,她抱着他的衣袍,看着湖中奋臂搏浪的他出神。
五年前的那日,于这片湖中,即墨江年冷不丁亲了她,将她亲呆。
一待上岸,他却说起了推委的话,令她误会。
她甩脸就走,生了一路闷气,将至上京也不理他……
“哗啦”一声水响,她身前的湖面,即墨江年湿淋淋的身子冒了出来。
他一甩头,甩飞珠玉般的水露,朝她长伸湿漉漉的手,大喊:“宋卿月,将袍子给我。”
宋卿月自回忆里回神,摇摇晃晃踏足湖岸,伸手将袍子遥遥递他:“这么快就洗好了?”
即墨江年的身子于水中一浮一沉,脸上带着莫名笑意,朝她伸过手来。
当她察觉他笑意有异时,她的手已经被即墨江年攥住,接着一扯,将她扯下湖岸。
她尖叫一声,“扑通”一声入跌入水中。
本道又会似上回那般,坠入水下,她的腰却被即墨江年搂得紧紧。
抹了一把溅于脸上迷了眼的水露,她扬手欲打:“疯了吧你?我湿了衣裙,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,一会儿如何上岸?”
看着她犹如梨花带雨的脸,即墨江年黯淡着目光,哑声:“卿月,看看我这身子!”
她眨了几眨眼,将眼中的水挤出,恼道:“要看,也待躲起来看……”
可她目光依旧,挪于他赤裸的上身,喉头哽住。
即墨江年上身的新旧伤痕,密密叠叠,布于他虬结的胸肌、腹肌之上,煞是骇人。
她伸手轻轻抚着他胸口的伤痕,红着眼道:“往后再不让你上战场了,你这身上没一处好……”
即墨江年擒住她的手,近近看着她的眼睛,轻声:“宋卿月,我已经三十岁了。三十而立,再不娶你我就老了。”
她瘪了瘪嘴,抽泣了两声道:“三十正值龙精虎猛之年,何必言老?”
即墨江年将她的手拖到嘴边一吻,认真道:“待回了上京,允我娶你可好?我这具躯壳受伤太多,会老得比寻常人快……”
她心头一惊,未允他说完,凑唇过去,将他的‘乌鸦嘴’堵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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