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贱女人,如此折腾我,等我恢复了身份,定要将她凌迟处死。萧慎恨恨地想。
“通知福子,从明天开始寅时来我院子练功。我要带他去军营,可不能腿脚功夫不行,坏了我的名声。”炎犀吩咐下去。
于是,萧慎过上了寅时到卯时练武,辰时给主子请安、和主子过招,巳时到申时干活,酉时到亥时读书的生活。
每日只睡两个时辰,趁着各种事务的间隙吃饭的日子。
府里下人只当郡主要重用新来的福子,十分嫉妒。
虽碍于府里的规矩,不敢使绊子,但嘴上的揶揄、嘲讽免不了的。
只有萧慎知道,活是真得重,什么挑水、擦地、搬家具,样样都有;练武读书则是最基础的蹲马步、读《三字经》这种自己启蒙时学习的内容。
最低等的下人一天还能吃三顿饭,自己只有两顿饭,还只给半柱香的时间。
过招也是真得痛,也不知道柳含风这女人跟谁学的武,一个女人每天把自己摁在地下打。
等到雍王府的年波澜不惊的过去,萧慎已经形销骨立,日日顶着两个黑眼圈,没个人样了。
偏偏这贱人当着其他下人的面还总是假模假样地叮嘱自己,不要太用功、太劳累了。
下人们只当福子为了主子的赏识拼命,和其他下人格格不入。
内卷在哪都是一个被咸鱼同事讨厌的行径,萧慎在后院的日子愈难过了。
可去他的吧,每天安排那么多事,累得要死都干不完。
这天,萧慎实在撑不住了,在炎犀支使自己挪院子里假山的时候试图反抗:“放肆,你知道我是谁吗?我是——呜呜呜呜呜”
“春兰,福子怕是失心疯了,你带他去池子那边清醒清醒。”
萧慎抬起头,看见柳含风冷着一张脸,盯着自己,身边的大丫鬟已经出去叫人来抬自己下水,一瞬间福至心灵:
她知道我是谁,她怎么敢!我怎么不能说话了,这个贱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。
炎犀面无表情地和斧子吐槽:“还好我记得《消声术》怎么用,差点让这姓萧的喊出来。”
斧子撇撇嘴:“人都快被你弄没了,再不说怕是回不到京城了。”
“呵,难道他现在还指望能回到京城,做他的春秋大梦吧。”炎犀笑出了声。
春兰带着几名侍卫进来:“福子不知怎么回事,对郡主不敬,现在还说不出话了,怕不是冲撞了什么,你们把他按进河里醒醒神。”
萧慎大力挣扎,可惜在身经百战的护卫眼里如同三岁孩子在扑腾。
“扑通”一声,萧慎的头被按进了池塘。
府上的下人不知情,但雍王府的护卫清楚,这小子来历不明,行迹鬼祟,郡主很是看不惯。
默数了一百个数,炎犀让护卫将萧慎拎了出来。
萧慎不能说话,大睁着眼睛瞪着炎犀,一副忍辱负重、日后必报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