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这是谁来了,原来是我的大闺女啊,快过来坐。”柳毅看到亲近的女儿,说笑了两句。
压下那股情绪,炎犀照着柳含风的语气,给柳毅行礼请安:“见过阿耶。阿彦你又长高啦,下次去军营你们带上我吧,我也想去。”
柳毅、柳彦笑着答应。
看正经主子们说完话,张氏带着柳毅的妾室和庶子女们给炎犀请安。
炎犀给张氏打了招呼,作为有品级的郡主,本不用理会王府的妾室。
不过张氏母女和柳含风关系不错,在柳毅这也有脸面,炎犀就照着惯例关切了两句。
柳三娘一贯亲近柳含风,此时不过十岁的年纪,拉着炎犀撒娇:“长姐快坐,父王刚又要罚我习字,您帮我说说,免了吧。”
“斧子,你看出有什么异常了么。”
“没有呢,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小姑娘。”
“看来是时间没到,再等等吧。”
“谁叫你整日不学无术,千字文都读不下来。”炎犀捏了捏柳三娘的圆脸,惹来小姑娘一阵娇嗔。
柳毅看时间差不多了,嘱咐几句过年的事宜,就宣布开席。
炎犀看着一桌好吃的,口水差点流出来,还得端着贵女的仪态,十分郁闷,暗自加快了一点夹筷子的度。
“看来今日的菜色十分合陇西之意啊。”柳毅笑话完闺女,转头吩咐张氏,“厨房做得不错,看赏。”
张氏应下。
“哈哈,阿姐莫不是在家没吃饱饭。”柳彦也笑了两声。
“我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,得多吃点。再说,阿耶和阿彦回来,我高兴。”炎犀放缓了一点度,更郁闷了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,炎犀你还长身体呢。”斧子在空间里看笑话,笑得直打跌。
“我看你是真想断了。”炎犀聚气,重重敲了敲斧背。
“啊——痛死了,炎犀你这是家暴。背要断啦啊啊啊啊啊啊。”
一顿饭吃下来,炎犀没有感到任何异常。
一家之主柳毅三十多岁的年纪,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,对儿子严格对女儿宠溺,有数名妾室和庶子女,标准的封建大家长。
世子柳彦年纪虽小,却被教养得很好,在军营摸爬滚打并不娇气,日后当能撑起门户。
孺人张氏恪守本分,女儿柳三娘比其他庶出孩子多了几分宠爱,性格开朗,虽有些小心机却并不讨厌。
家中秩序井然,奴仆侍从皆受过严格的调教。
没想到,晚上家里就出事了。
柳三娘夜里忽然起高热,昏迷不醒。
王府后殿的偏院蓼香院里。
本已歇下的柳三娘突然感觉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