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旸听得,唏嘘不已。
聂士成之死虽无可挽回,但这番打听得他尸身完整,也算是长舒一口气,有所弥补了。
那老板道:“我观客官年少,敢问是客官本人要办喜事么?”
顾旸道:“正是。”
那老板道:“这婚纱喜服,市集之上虽不敢拿出,客官若急需时,可等我偷取来……”
“不必劳烦了。”顾旸忽然打断他话头。
那老板顺着顾旸目光看去,只见有一队洋巡捕持枪走过,为首的两名洋军官,正穿着一对火红的大长婚服,在马上打闹说笑。
洋巡捕队一到,本就冷落的店铺瞬间鸦雀无声,只听到两名洋军官叽里咕噜的乱叫。
左手边洋军官似乎也觉得他们的声音有些突兀,举枪朝着众商铺一指,叫道:“你们,说话!”
众人面面相觑,哪里敢作声。
右手边洋军官道:“我命令你们说话!”
仍旧无声。
左手洋军官撇了撇胡子,端起步枪,向着商铺便要开火,扳机按处,步枪却突然飞到他头顶,子弹轰鸣着砸向天空。
在场众人从洋人到中国人,无不惊骇,定睛看时,一个白袍髭须的青年,正俯身立在洋军官马下,一只脚高举向天。
马上的洋军官反应过来,伸手去接落下的步枪时,半空中金光一闪,步枪断为两截。
另一名洋军官见状,端枪便射,顾旸剑尖早至,往空中一划,两名洋军官颈间轻轻泛起一丝红线,翻身落马。
“好,好!”商铺中有人大叫起来,正是那老板的声音,众人拎起地上石头、筐子等物件,争相往巡捕队砸来。
那巡捕队折了两名军官,又见顾旸武功可怖,登时成了无头苍蝇,一拥而逃。
顾旸不紧不慢地解下那两件婚服,搭在肩上,飞步而奔,很快来到城门口。
守军早已关了城门,望见顾旸,召集二十几人,架枪便射,顾旸用起“踏枪术”,撑地仰身,如泥鳅一般,已低滑到那排守军身前,乱脚飞出,踢落五六支机枪。
其余守军转枪近攻时,顾旸已往守军头顶钢盔一蹬,飞跃到城楼之上。
楼顶一众洋军,哪里防备得,被顾旸一剑一个,尽数砍死,奔到楼檐,把那两件婚服展开,荡在空中,便如一张红色的秋千。
顾旸往楼檐一蹬,已跃至婚服之上,再用足尖往婚服上一点,轻轻落地,回身把婚服一卷,又背在肩上,施展“梯云纵”,疾步飞驰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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